颜布布保持安静到封琛替他上完药,又伸手要去揭自己眼睛上布带:“看看你,看你身上有没有伤,也来给你全身抹药。”
“没有!”封琛连忙将他手按住,“不需要你给抹药,你就多敷会儿,眼睛肿得就像蜜蜂蛰似。”
颜布布嘟囔着:“你为什不让给你上药?你昨晚可不是这个样子,记得都爬走你又把抱回去,想逃都逃不掉……你真是太令人失望……”
“啊……”封琛仰天长叹。停顿几秒后,突然又笑起来。
封琛神情有些无语:“怕疼就别乱动。昨晚也是这样,又求饶又哭,却又不准——”
他话卡在嘴里,颜布布却明知故问:“不准你怎?不准你怎?”
封琛没做声,但瞧着颜布布身上痕迹,既懊恼又心疼,便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四处摸索,只仔细专注地给他涂抹地耳草汁液。
“其实吧,疼归疼,但也是很舒服……”颜布布手四处作乱,顺着他腹部路往下:“咦?好精神啊,被抓住吧……哈哈。”
他前刻还幅楚楚可怜模样,这刻却发出得意沙哑笑声。封琛眉心抽抽,将那只作乱手握住,拿开:“老实点,别动来动去。”
,洞口光线明亮,那白皙肌肤上大团淤青就特别明显。
颜布布眼睛上还盖着布条,却知道封琛在看着自己,于是不待他询问便委屈地道:“浑身都疼,难受死。”
“嗯。”封琛只轻轻应声。
“全是你弄!”
“嗯。”
“现在叫老实?昨晚你怎不老实?你不老实够就不准不老实?”颜布布说完串拗口后,意犹未尽地感叹:“哥哥,觉得昨晚你都不像是你,像是另个人,特别是把反过来按住时候——”
“闭嘴!”封琛有些仓促地打断他话,“怎什话都能说出口,点都不知道臊呢?”
“臊啊,可不好意思。”颜布布抬手捂着脸,声音却从指缝里溢出:“真,昨晚你掰着脸不准看月亮,非要看着你,那时候其实是有些臊。给你说,当时你汗水都滴在胸膛上——”
“闭嘴!是不是要用布条把你嘴堵上?”封琛又出声打断。他整个上半身都是片红,反倒显得那些抓痕不那明显。
“好吧,那不说话。”
阵窸窸窣窣后,颜布布感觉到封琛将什汁液涂在自己身上,冰冰凉凉,酸痛感顿时减轻不少。
封琛解释道:“是种草药,学名叫做地耳草,看山壁上就长着些。将地耳草汁液兑在水里,会缓解肌肉酸痛。你记住地耳草特点,它们叶片很小,就像指甲盖似……”
封琛声音慢慢小下来,垂眸看着自己胸肌,那上面正覆盖着只手,在他皮肤上慢慢滑动。
封琛视线顺着那只手往上,看见那条皓白小臂上青青紫紫淤青团,目光变得有些暗沉,低声问道:“是谁才在说自己难受死?”
“啊,难受死,浑身都疼。”颜布布那只手又滑到封琛腹部,在那结实块状腹肌上来回移动,声音却依旧很委屈:“疼死,都是你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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