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灯在颜布布眼里化成碎光,带着种
林奋是师长,是朋友,是父亲,他对林奋是带着敬畏和崇拜孺慕之情。
当他发现林奋不是自己想象那样伟岸和强大后,才会这样冲动和愤怒。
片刻后,封琛轻声开口:“当初他们离开海云城那天,抱着你在船上,他当时对说几句话,现在都还记得。”
“什话?”颜布布问。
“他说……成人世界就是这样,他们并不是想伤害你,只是在某些时刻,会做出更符合自身利益或者更多利益选择。其中也包括。”
他已经平静下来,侧头看眼颜布布,牵着他手往林子里石桌走:“陪在这里坐会儿。”
“好。”
两人坐在石桌旁,封琛看着山外那浓重黑暗,沉默地想着心事。颜布布也没有打扰他,只安静地坐在旁。
三只量子兽已经到树林里,比努努和萨萨卡在追只獾变异种,兀鹫停在不远处树枝上,不时看眼封琛两人。
颜布布伸手摸上封琛手背,感觉到他肌肤微凉,便将他手抱进自己怀里,封琛也抬起另只胳膊,将他揽进怀中。
上面刻着无虞两个字,慢慢垂下头。
他肩膀垮塌下去,脊背半弓,之前那些气势扫而空。就像是被打碎面具,终于露出面具下痛苦和脆弱。
颜布布冲出屋子后,看见封琛大步往前背影,连忙追上去。
封琛脸色很难看,颜布布跑步跟在他身旁,边跑边不停转头去看他。
比努努和萨萨卡在兀鹫陪同下,正在长廊里跑来跑去。封琛直接从它们中间撞开,穿过长廊,走向前方树林。
封琛自嘲地笑声:“可能之所以发这大火,是因为还是那个没长大十二岁孩子吧。”
颜布布从封琛怀里直起身,伸手捧住他脸,仔细地端详他片刻后,轻声问道:“哥哥,你觉得林少将和于上校是你刚才说那种人吗?”
封琛像是想要立即回答,颜布布打断他道:“分钟后才说。”
分钟后,颜布布放下手,封琛嘴唇动动,却没有发出声音,眼里也全是茫然。
“不知道吗?”颜布布又拿起他右手,按在他自己胸口:“那这里呢?这里知道答案,让这里来告诉。”
“刚才吓到你吧?”封琛低声问。
颜布布摇头:“你们又没对发火,没吓到。”
“嗯。”
颜布布耳朵贴在封琛胸口,听着他平稳有力心跳,又侧头在那里亲亲:“林少将说他们有自己原因,可能真是这样呢?觉得林少将是不会撒谎。”
颜布布知道,封琛虽然从未说过,但林奋对他来说很重要。
他脸色太差,原本要发怒比努努瞧见他神情后,也乖觉地闭上嘴,将刚抓到只小雀变异种藏在身后。
颜布布跟着封琛小跑段后,小声问道:“们是要走吗?是要离开这儿吗?那也要把比努努和萨萨卡叫上啊,它们俩还不知道呢。”
封琛猛地停住脚步,站在原地不动,颜布布也就个急刹,屏息凝神地立在旁边。
路灯照耀下,石子路面发出温润光,两旁树木在风中微微晃动,发出簌簌声响。
“不走。还没拿到密码盒,怎可能走呢?”良久后,封琛才低声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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