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洁、几乎能反光样脚踝在沈夜岚视线范围内小幅度晃晃,引得原本已经将念头压下人着魔样地抬起眼,只匆匆瞥下,又像是被烫样转开目光。
可她记忆力实在太好。
只扫眼,那些该记住、不该记住景色风光都带着温度烙在她视网膜上,哪怕闭上眼睛,也要执着地在她眼皮上将轮廓复刻下来。
不知过多久,她听见声音在跟前近距离地响起:“抱歉昨天胡闹场,身上有不舒服地方吗?衣服你应该也能穿,这套怎样?”
这嗓音依然是温和,可再没昨夜那火热情感。
“你动动啊。”
面皮不由抽,许娇倒吸口凉气。
这画面太美……不能细想。
她自己借着醉酒劲儿发泄完,倒是没多少特别印象,甚至还没头疼厉害,但遭这无妄之灾沈夜岚,估计不会好受到哪里去。
许娇暗自在心中叹气,拉开被子,目光在自己身上转圈,就知沈夜岚昨晚有多克制——
冒犯?
沈夜岚听见这个过于礼貌词语,收回先前放在许娇身上、过于放肆目光,眼睫垂垂,抿着唇没有回答。
耳边那许久没出现声音,这会儿又不请自来,轻轻贴在她耳垂附近,吐气似小声说句:“什叫冒犯嘛,她那明明就是侵-犯。”
语气腻得人发慌。
沈夜岚面颊紧紧,睫毛颤下。
让人能轻易辨认出里头那风平浪静客套。
沈夜岚心中忽然涌上淡淡怅惘与失落,恨不能昨夜永不过去,今早阳光永不升起,可她知道……这是不可能,即便她夜未眠,这时光也不会因她意志停下脚步。
于是她只能强忍着情绪,在这声音里睁开眼睛,看向衣着整齐、走到床前来许娇。
可能是觉得对她抱有愧疚,所以这人表情比以往都要柔和,唇角还挂着笑意。
沈夜岚竭力想掸开心头落下灰尘,不断地安慰自己:其实这样也好,这样冷淡许娇,
这说也不对。
沈夜岚又不跟她样喜欢女生,说不定是昨晚在她那又磨又求动作里吓傻,最后没别法子,才心软帮她把,哪儿说得上克制不克制呢?
许娇将脑海中闪而过念头抛开,暗笑自己腐眼看人姬。
她从床铺里下去,打开柜门翻出来套衣服往身上囫囵套,背对着沈夜岚,露出光滑脊背弧度,玲珑腰线,挺翘、圆润……还有修长笔直双腿……
以及脚踝上那漆黑荆棘十字架纹身。
许娇看她半天不说话,甚至沉默地挪开目光,心底歉意更深,暗自反思自己怎在外面那没有戒心,居然就这样轻易中招,甚至……
还对沈夜岚做出那样事情。
许娇勉强维持着镇定,然而脑海里那些画面却越压越是浮得厉害,仿佛飘在水面上硬要被按下去气球,费劲半晌,还是只能任由它恣意地顺着水流来去飘荡。
她想到自己昨晚先是醉酒后没轻没重动作,如同闯入玩具池里乱跳汽小孩儿,到后头,那酒里东西劲儿上来,浑身又热又燥,偏偏脾气大不行,坐在沈夜岚身上蹭来蹭去,甚至还抱着人脖子恬不知耻地撒娇:
“帮帮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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