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浑身都是汗,连呼吸声都凌乱地像是要哭泣样,忍无可忍,从喉间冒出句:
“够……”
就这两个简单字,都满是颤抖,好像那声带波三折,才艰难吐出样。
但有时候,防守就是这样件奇怪事情,旦起投降念头,哪怕只是发芽样轻动静,紧跟着就是全面溃败,让人再生不出半点抗拒念头来。
她哽咽着,不知是因为痛苦还是因为快乐,不断地出声,像是催促道:
轻咬着许娇耳尖,风青玉略有些轻快声音染着笑意响起:“宝贝,睁开眼睛,瞧,说过你这样很好看……”
许娇呼吸陡然重下,却不愿去听风青玉话,不肯顺遂她意思,甚至还要从齿缝里挤出句:
“不许叫这种称呼。”
风青玉也不恼,只是温温柔柔地对她笑,唯有手头动作与此相反——
……
珍珠白样平原上,有茂密桃花丛林,有渔人从那平原走入丛林间,忽逢小溪口,有潺潺流水从其中汨汨而出,那水流起初并不多,如春风拂过冻土,将土中冷漠与冰冷化开,变得湿润不已,随后才有清泉从其间冒出,先是两滴,后来水流才渐渐变大。
溪水从桃林中央贯出,道旁林间桃花盛开,举目望去皆是嫩嫩喜人粉,渔人撑杆而上,来到那溪水源头边,举杆朝那溪水源泉洞口处戳去,竹竿搅动,时间,面前源头便如水库决堤般,流水清晰可见地慢慢浑浊起来,然而不可避免地,溪流也渐渐淌成江河。
……
剧组酒店里。
许娇被风青玉从后面抱着,清晰地看见镜子里自己满脸春意,绯红如春日海棠,层层叠叠地于自己脸颊处,往耳朵尖、脖颈……慢慢地延伸而去。
“够、够……”
够。
不要。
林尽水源,便得山,山有小口,先前就被渔人竹竿探过,如今竹竿再去,山口便仿佛有光,渔人从口入,初极狭,只容勉强而过,渔人便反复而入,这才豁然开朗。
其间土壤并不平旷,有山峦起伏,重峦叠嶂,如迷阵般误人,又似那周天八卦般,需寻得阵眼,方可平安出入。
渔人才走至阵眼附近,这波涛般山岳便齐齐震颤起来,时间竟让人进退维谷。
……
干净镜子上不知什时候覆上薄雾般痕迹,是许娇灼热呼吸,她被风青玉从客厅等身穿衣镜里抱到浴室里,不由自主地抬手撑在上面,只觉这煎熬、情潮漫长如永不灭天光,久久走不到尽头。
就连玉白脚趾尖都跟着变颜色。
而站在她身后人,神情里带着温柔,双手勾着她膝弯,唯有眼底光深沉不可见,都是那些无法在日光下叫嚣念头太盛,最终只能在黑暗里拥拥簇簇模样。
原本就已经改到膝盖处裙摆如今成帮凶,轻易就被风青玉拨开,那薄薄纱遮住对方动作,只隐约见到那线条漂亮手腕和小臂,其余都在那隐隐绰绰层层轻纱里。
她偏过头,闭闭眼睛,眼角就有泪意点点渗出,将桃红色眼尾渲得更艳丽三分。
下唇被她紧紧咬住,许娇不愿去看镜子里自己在风青玉手中绽放旖旎模样,连脚趾都紧紧地蜷起来,可风青玉却偏偏不如她所愿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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