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许娇拧开水龙头，俯身认真
洗手样子，郑芷虞主动凑过去问她：“想知道刚才
跟它说
什
吗？”
许娇便睨过来。
明明是感兴趣模样，却又不主动开口，姿态高仿佛“如果你非要说话，勉强听听也是可以”。
郑芷虞并不被她这模样所骗，只勾勾她下巴，声音里含着婉转逗趣之意：“叫声姐姐，就告诉你。”
许娇：“……”
生前应该也长得算是清秀，只是不知道遇到什，死后才是这副模样。
许娇对探究无关人事没有兴趣，她不过是有些好奇郑芷虞是听见什改主意，如今瞧着郑芷虞与那东西对话，不由又靠近稍许，想要知道具体内容。
或许是因为无端端收到牌位关系，许娇现在对这些灵异事件都产生极大兴趣，想要多解
些，也好探查自己身上这些奇怪事情原由。
可惜，郑芷虞似乎已经与那东西交谈完毕，瞧见她过来，即刻将掌心按住人压成缕黑色，随手收进袖子里，原地什痕迹也不剩。
她对许娇扬下眉头，想露出笑容，但笑到半又放弃，只用那有些宠溺、无奈语气道：
它发出声尖利咆哮，仿佛在骂许娇，你以为相同招数骗还有用吗！
结果还没朝许娇扑过去，肩上陡然出现只苍白手，将它完全地摁在原地，手腕上是截通红似血布料，强劲鬼气伴随着幽幽声音从后方传来：
“确定不回头看看你是怎死吗？”
室温降再降，许娇自己都没发现，在看见郑芷虞出现那刻，自己就从紧绷状态里解放出来，甚至还本能地搓搓手臂上因为这阴凉而竖起汗毛。
她本来没打算再看这厕所脏东西是怎狗带，然而刚往郑芷虞方向走步，却见那已经被浓缩成影子似团黑在那苍白纤细手中扭扭，紧接着，竟然重新恢复原来形状。
她平静地将目光转回自己手上，认真地洗完手，转身回到宿舍。
郑芷虞瞧着她背影，眸子里都是温柔笑意。
……
许娇没想到，郑芷虞真不肯跟自己说厕所那件事也就算，等自己午觉二十分钟醒来之后，原本绕着她打转红衣竟然失去踪影。
而且整个下午都没有再出现。
“会儿功夫没看着你，就又让其他脏东西缠上。”
“你魅力怎这大啊？”
许娇听出她在调笑自己体质，瞥她眼，随手将自己手中撬棍放回原处，然后拍拍手心，就朝着外面走去。
走到门口，她才瞧见那块原本没有瞧见维修立牌。
郑芷虞跟在她后头，也是慢慢地往外走，光看行走动作，与正常人没有什分别，只是除许娇之外人，都根本看不见她。
郑芷虞似乎改变主意。
她眼中带几分笑意出来，却因阴气太盛，连这点儿笑意都显得鬼气森森，盯着那张毁容脸看半天，郑芷虞慢慢道：
“你最好别骗。”
原先吓许娇时候格外胆大东西，现在在郑芷虞手心里却是瑟瑟发抖，张张嘴，终于又吐出句人言来：“不敢……说都是真……”
那声音正是许娇先前借出去纸巾时候听见，柔软好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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