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没有意识到，郑芷虞站在身边
时候，她就会不经意地放松下来，甚至还能忽略眼前危险，就像是知道身边存在不会让她出事
样。
此刻。
离她们不远那道身影蓦地动
动，不再维持着那只用半张脸对着她们架势，而是缓缓地将脑袋转过来，她凌乱长发是披散，脑袋机械转动时候，许娇以为这家伙是又有什
恶趣味，甚至在猜测那个脑袋会不会下秒钟直接掉在地上。
然而不是。
随着她转动脑袋动作，那张脸全貌也慢慢落入在两人面前，那是张……有些触目惊心面庞。
苍白半张侧脸上，女人含着怨气眼睛动动，似在判断郑芷虞这话可信度，她总是看郑芷虞身上那件嫁衣，目光在这漂亮红衣上打转，不知是羡慕还是畏惧，过良久，才重又听她回应：
“
……不必……”
她像是有太多话说，眼睛里情绪瞬间涌上来许多，那其中有痛恨、有怨念、也有嘲讽，许娇从没在人类身上看过这样全然负面眼睛，分神想想，或许是因为鬼怪这种东西，只是种负面情绪集合产物，所以才能够将这些糟糕存在集于体。
这想想，人死如灯灭，是真不复存在——
死之后无论再有什，似乎都不再是原先那个人。
充斥眼睛对视着，却不受那眼中极其糟糕情绪所影响，兀自冷静地坐在那儿。
郑芷虞却是盯着不远处那人身上只染小部分血色看，等这极嘶哑难听声音落下许久之后，出声接道：
“你可以试试——”
“只要你敢碰她下，不介意把你物理超度。”
这声音不轻不重，其间蕴含威胁却是清清楚楚。
是吓人，却不是因为恐怖。
另外半边脸上都是伤痕，额头上有个仿佛用刀刻出来痕迹，血痕都干，原本算是清秀面容上，带着可怕伤，指印、烫过痕迹、还有浮肿如鞭痕样残留。
苍白脖颈上也是吓人淤痕。
许娇想到那床铺上出现血迹，时间不知道这人究竟是被勒死，还是被什利刃所伤，只是多少猜到，面前这女人在死前应该极其痛苦。
受过凌-虐。
念头从脑海中闪而过，许娇又想到身边郑芷虞，不由微微抬眸，看着站在身边、似护着自己这道红衣身影，思绪不由出现点困惑：
那郑芷虞呢？
她是怎保持这样与人类近乎无二状态？
如果不看她那些奇异类似穿透物品、瞬移样能力，还有这僵硬表情控制，她和这些情绪综合体鬼怪真太不样，她太像人。
许娇没发现自己在这样紧张时刻走神。
许娇这才发现，郑芷虞在跟自己之外人说话时，原来声线也能这样冷冽，而不是那副每时每刻连鬼都要被她勾走魂魄样子。
听见郑芷虞话，那女人看看她身上这血红色嫁衣，又看看许娇，半晌后仿佛明白什，偏下脑袋，缓慢地道：
“……懂……她是你看中……”
她没有继续往下说，反而允许道：“好……不会动她……那你们来，是……做什？”
这个问题郑芷虞回答更快：“帮你实现你心愿，但是你得支付报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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