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喜欢别人毛茸茸
尾巴，不肯说；明明很喜欢对方煮东西手艺，却吝啬地连句夸奖都不给；怕少女被人发现不对劲，所以从不去人多地方；会在天热天冷时候想办法给对方调理身子，晚上起来会偷偷给篝火添柴……
她那些心思，都藏在不经意之处。
她以为自己表现不明显，可是早被对方全部看在眼中。
于是有
天，许娇陪着她走在降妖除魔路上，听见自己口中状似随意地问出句：“你们道门，可以成婚吗？”
郑芷虞眼也不眨地回答她：“当然，怎
问起这个
？”
“你还是嫌弃
。”
“并非如此，只是也多在人间历练，并非日日住在山上，道观无人，前些日子被大雨冲塌几间房子屋檐，怕是不太宜居。”
“不管，就是要跟着你，你救就要对负责呀。”
“……容想想。”
……
她说：“不是妖怪，凡人愚昧，不愿以心看人。”
大红衣袍少女非常安静，不知有没有听懂。
郑芷虞仿佛感受到她伤心，又补充句：“不觉得你是妖怪。”
少女仿佛被她话稍稍激励，于是勉强打起精神，问她：“那你会喜欢？”
郑芷虞：“……”
吹飞。
泪眼朦胧少女抬头去看，见到久违那道黑白道服身影。
她是被抱着离开那院子，因为先前被她名义上夫君打断条腿，所以无法逃脱，现在连站立也成问题，她抱着郑芷虞脖子偷偷地哭，却听见对方低低地说：
“抱歉。”
“来晚，应该早些到，你这情-劫……着实凶险。”
许娇听见自己“唔”声，冒出惊世骇俗句：“因为想嫁与你啊。”
郑芷虞：“！”
她似乎受到极大震惊，懵许久，才愣愣道：“你……你方才说什？”
许娇看着她样子，觉得很好玩，如今她已经摸清自己在这人行为
画面篇篇地翻过。
少女跟着道姑以天为被地为庐，甚至无师自通地将那大大狐狸尾巴当做暖绒被子，在野外睡得香甜不已，还要与郑芷虞分享自己这尾巴软乎，缠上对方手臂，扒拉上去问：
“喜欢吗？尾巴你喜欢吗？”
郑芷虞：“……”
许娇在这场景里几乎是看遍郑芷虞闷骚模样。
她迟疑。
少女又蔫巴巴地缩回她怀里，嘀咕句“知道，你那些话都是安慰。”
“……会。”头顶上冒出个艰难字。
有人趁势追击：“既然凡人愚昧，便不与愚昧之人同流合污，要与你起住在山上，如今劫也历，人间也看过，可还是最喜欢你道观。”
“这恐怕——”
许娇抬头看着她，见到那白净、弧度好看下巴，因为从小跟在对方身边，所以对这劫难之类东西并不陌生，她过好会儿，才说：
“……不爱他，也是劫吗？”
抱着她人顿顿，回答：“不知。”
许娇又说：“不想再嫁人，他们都觉得是妖怪、是异类，没有人会喜欢。”
郑芷虞低头看她眼，林间光透过树叶，斑驳地落在她面庞上、衣裳上，金光竟然衬得这双星星样眼睛更好看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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