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尚早,还没到十点。
客厅里乱糟糟,尤其是玄关那里,将东西收拾干净,把换下来衣物都放进洗衣机里洗上,元若这才去主卧浴室洗澡。
主卧自带浴室不算宽敞,墙壁左侧有面半身镜,最里面是浴缸。
趁着洗衣机还要运行段时间,元若泡个澡,放松身心躺浴缸里,她今晚累得够呛,折腾来折腾去点都不省心。
浴缸里水放得太满,都没过胸口,拧干毛巾捂脸上,静静躺会儿,莫名其妙,元若想起四年前。
“沈棠。”
“沈棠!”
对方像是听不见,没有反应。
元若把手抵在这人肩上,要将其推开,只是还没使劲儿,沈棠就不动,倒在她怀里位置,呼吸匀称平稳。元若及时打住,试探地推下。
沈棠还是没动,应该是睡过去。
过道里柔白灯光斜进房间,经由门框在地上划出道平直线,有扇窗户没关上,卷动风呜呜作响,吹起闭合窗帘。
乍然凉爽与颈侧温暖交错,元若感到无措,不大适应,由于挨得太紧,且沈棠只穿件单薄衬衫,她都能清楚地感受到对方呼吸起伏,以及每个细微动作变化。
酒意作祟,沈棠气息有点重,她动两下,没有要起来意思。
知晓这只是喝多才会这样,元若转头看看,好脾气地问:“怎?”
沈棠不说话,哪里凉快就往哪里挨,执起元若手放在自己脸上,稍微舒服些,才说:“好热。”
当时也是六月晚上,也在下雨,只不过雨势没有这大。那会儿她还在租房住,洗漱完准备睡觉,忽然有人敲门,打开,是路淋着雨找过来沈棠。
这人身形孤寂,脸上还在滴水,见到她就木然地说:“姐死,以后跟你。”
沈棠姐姐叫沈梨,是元若前女友,两人在六年前和平分手。
曾经元家和沈家是邻居,元若和沈梨两小无猜,大以后在起也顺理成章。她俩同岁,确定关系那年刚满十八,接下来便是所大学读书,个公司工作,相互进步相互扶持,直都是令旁人羡煞对。
但爱情不会永远顺风顺水,后来元若和沈梨走不同路,人生规划截然相反,和平分手就
房间霎时安静下来,连风都变小,除雨声再也没有别声音。
元若迟疑不决,可还是没立马把沈棠推开,而是过会儿才起来。
沈棠睡得很沉,就这倒在床上,头发都还没干。元若没法儿,把人扶起来让靠在自己身上,接着拿吹风机给她吹头发。
吹风机噪声太大,沈棠不由自主拧紧眉头,可自始至终都没睁开眼睛,看样子真是乏困得不行。
吹干头发,元若将她放平,盖上被子,再将空调调到合适温度,轻手轻脚出去。
末,又没完没地抓起元若另外那只手。
元若只得用手抵住,可沈棠力气不小,再次把她圈住,感觉到这醉鬼都把脸贴到自己颈窝那里,她不由得心头跳,登时紧张起来。
她刚换衣服是件修身小吊带,现在挣扎几下,左边细带都快到肩头,她有些无奈,赶紧拉拉。
沈棠毫无察觉,逐渐往下移。
元若僵着身子愣片刻,随后不自在地低喊两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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