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过多久,元若挨上去亲下沈棠脸,温柔而缓慢。
她帮沈棠拂开凌乱头发,句话都没说,会儿又枕在对方怀里位置,静静。
两个人相互取暖,同驱散初春寒意。
房间里过于安静,稍微动动都能听见布料摩擦声。元若合上眼歇息,任由沈棠手在自己背上有下没下地抚着,歇够,她凑到对方颈窝那里挨着,小声地说:“以后去B市读书,就别念着再回来。”
头顶灯光过于刺眼,教她无法直视。她抚着沈棠脸,用指腹磨着对方白皙肌肤,不多时伸出手将灯关忽地。
“沈棠……”她开口喊道,声音稍低。
沈棠亲口她下巴:“在。”
可能是醉意上头有点糊涂,元若不再束手束脚,她凑上去亲对方,然后直抱着沈棠不放手,还拍拍对方背。
夜晚天不太好,高楼之上风大,没多久就下起细雨。
就这放开是断然不可能,就算她愿意,沈棠都不会同意,哪是上下嘴皮子碰碰就能行。
元若还是继续瞒着家里,将大哥话都吞进肚子里,之后该怎样就怎样。
三月底,B大研究生复试开始。
复试出结果时间比较短,不会像初试那样拉得很长,毫无悬念,沈棠轻轻松松就过。
这是意料之中事,但所有人都为之高兴,元若更是给员工发红包庆祝,第二天还请大家吃饭。沈棠倒是比较淡定,得知结果后又立马投入毕业设计当中。
大抵是在换季,最近天气总是这样,忽晴忽雨,变幻不定。
沈棠把手放在元若脑后,抚着她头发。
细密雨声沙沙,声音不大,但在沉寂黑夜里格外突兀。沈棠闭上眼睛,耳畔只有这个声音。
时间分秒地流逝,墙上挂钟秒针转得飞快,圈又圈,绕着个点打转儿。
透明落地窗玻璃很快就被淋湿,外头那面全是冰凉雨水。而浓郁黑夜为房间里切做遮掩,谁都看不见这里,包括她们。
那天晚上元若多喝两杯,赵简和小陈在边上起哄,非得让沈棠也跟着喝,闹到最后大家都喝得醉醺醺。
后来纪希禾被贺铭远接走,赵简送小陈回去,元若和沈棠则打个车回家。
她俩前后洗澡,围着浴巾昏沉沉倒在床上。
沈棠靠在元若身旁,叫声她名字。
元若动情,晕乎地睁开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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