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若不说话,反过来抓住沈棠右手,对方要躲,她就
元若不吭声,也没接。
沈棠说:“拿着,喝口,你今天都没怎喝水。”
“不想喝,”元若挡下,语气硬邦邦,但看面前人眼后又软两分,“暂时不是很口渴。”
对方也不逼她,拧上瓶盖,把水放回去。
挪过去些,挨着元若,沈棠伸手帮她拂开额前碎发,眸子微动,低声问:“生气?”
元若面色如常,目光从旁沈棠身上掠过,迟疑半晌,她还是给这两个人腾出空间,借口去浴室洗手。
酒店房间自带阳台,沈棠和贺铭远去外面,真有事。不过两个人没谈多久,知道元若过来肯定是要和沈棠聊聊,贺铭远知趣离开,不在这里久留。
走前,贺铭远提高嗓音说声,接着就关门出去。
隔会儿,元若才从浴室出来,边走边用纸擦手上水。她没说话,默不作声看着床边人。
沈棠也不着急,先把床头小灯打开,再拉着她过去坐下。小孩儿倒是挺会哄人,把元若手中纸巾拿开扔掉,轻声问:“上午那早就过来,今天累不累?”
那道疤挺长,十几厘米,已经结痂脱落。
应当是不久前才受伤,疤痕是粉色,像是划伤又不太像,乍看还挺吓人。
房间里两个人都没料到她会突然闯进来,尤其是沈棠。
贺铭远有点事要找沈棠说,才过来会儿,也不是什特别要紧事,费不多久时间,进来时就没把门关上。再有,他个成年男性进女性朋友房间,该避嫌还是得避,关着门谈话着实不太好,因而就开着,熟料被元若撞个正着。
沈棠往前走几步,扯过床上外套穿上,再看向门口。
“没有,”元若否认,嘴皮子动动,欲言又止,憋半晌又添句,“谁会生你气。”
“看你像是生气样子。”沈棠说,捉住她手,用拇指指腹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,耐着性子,下又下地揉按。
元若确实有点生气,嘴硬不肯承认而已。
这长伤口,还留疤,肯定伤得挺重,可沈棠在电话里硬是句都没提过,每次都像个没事人似,连这次她来B市,这人都还瞒着不讲。
这些年里,沈棠最严重病痛就是感冒,别就没。这人提都不敢提句,不用猜,保准不是意外,多半跟孟家那些人脱不干系。
元若抬抬眼皮子,直直看着这人,淡淡地说:“不累。”
“要不要帮你按下?”沈棠问。
“不用。”元若不让。
不让就不让,沈棠也不勉强。
气氛有些僵,不像白天那轻松,像和水面粉,不太容易能搅动。沈棠顺手从柜子上拿瓶矿泉水,用左手拧开,再递给元若。
贺铭远倏地反应过来,对着元若喊声:“元若姐。”
元若收回视线,暂且不把自己情绪表现出来。她朝贺铭远点点头,当做回应,看着温柔又和气。
“过来找阿棠说点事,学习上。”贺铭远主动解释,似乎是怕她多想。
元若习惯性要把门关上,但很快又止住动作,柔声说:“没事,你们先谈,不用管。就是过来下,还打扰你们。”
“没有没有,”贺铭远哂道,“已经快谈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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