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头柜上放着身休闲装,以及张便条,她拿起来,上面写着遒劲有力两个字――走。
何青柔随手把它放回去,好笑,又不是见不到,留什便条,还以为有甚事呢。躺会儿,脑子清醒,她赶紧起床,腿没那痛,但没什力气,软趴趴。
她捶捶小腿,先把屋子里收拾干净,再去洗漱、换衣服。刚换好衣服,迟嘉仪来敲门,她开门让人进来。
“你昨晚怎睡得那早?敲半天门也没应。”迟嘉仪问,她拿着两份早餐,其中份是给何青柔带。
“昨天比较累,睡得死,没听到,”何青柔背对着迟嘉仪,尽量自然地说,她忽地想到床头柜上便条,心头慌,面说话转移迟嘉仪注意力,面不动声色地走到床边,“你大晚上找,有急事?
“睡不着可以跟说说话。”
“在睡,”何青柔半垂着眼,浓睫颤颤,她缩进被子里,只留脑袋在外面,“你别吵。”
林奈哑然,刚刚还翻来覆去,她俯身抱住何青柔,伏在人家耳畔低低问句,她说得极慢,但露.骨直接,何青柔听耳根发热,侧过身不理会她。
“嗯?”林奈哑声问道,贴紧她,愈发放肆,意味儿明显。
“早点休息,明天早就要起来。”何青柔嗡声道,说完,见她没动,又伸手推她。
今晚本无月,天空黑压压,可夜半时,黑云逐渐退散,露出弯明亮皎洁月,月光从玻璃窗泻进暗沉沉屋子,此时两人都还没睡,何青柔仍旧背对林奈躺着,手被压久,难免酸胀疼痛,她转转胳膊,翻身改为平躺。
借着月光,林奈直在瞧她耳垂上痣,很小颗,生在正中间,颜色比较淡,平时不注意根本不会发现。
她第回看到时,就十分好奇,忍不住含住浅尝口,结果引来春.潮泛滥,她便知道,这是何青柔最碰不得地方,碰,什矜持,什羞耻,通通都会化作汪水流走。
何青柔翻身,那颗痣亦瞧不见。
她眸光幽深,欺身过去,但没压到对方,伏低着,状似无意地靠近人家耳侧:“睡不着?”
林奈攥住她手,放在嘴边亲亲,轻笑下,挨她躺下,并把手搁进被子里。
“睡吧。”林奈说。
“那你放开。”何青柔挣挣手,可对方抓得紧,挣不出来。
林奈没理会她,合上眼,睡觉。
早上,闹钟响,何青柔便醒,床上就她人,手边空落落,也不晓得林奈甚时候离开。
耳垂上传来似有若无暖热触感,微痒,许是距离太近,随着那人说话时嘴唇张张合合,像随时要被含住般。
“你安生点。”她声若蚊蝇道,并小力推林奈把,不自觉缩缩脖颈。
“问你呢,在想什?”林奈问。
“没,什都没想。”何青柔侧脸,偏头看着外面,她们住地方是那种带院子小阁楼,前面院坝后面房子,四周砌有高墙,院里种着几棵绿油油树,何青柔房间窗外就有棵,生得十分繁茂,交错枝丫都快伸进窗里。
她盯着枝丫出神,就差点,就差点那枝丫就能进来,不过那树高大虬结、生气蓬勃,应该长得很快,枝丫破窗而入亦是迟早事,前提是院子主人不修剪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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