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想什?”林奈问,手环上她腰,不过规矩得很,没有多余动作。
何青柔动动小臂:“明天车展事。”
她没说实话。
林奈靠近些,把人抱紧点:“都安排妥当,不用担心。”
何青柔没言语,两个人抱在起特别暖和,她往被子里缩缩,闭上眼,酝酿睡意。但心里有事,睡不着,不多时又睁开眼,身后林奈呼吸匀称,可能要睡着。
何青柔比云熙宁要矮点,加之对方高跟鞋她平底鞋,看起来矮半个头,她径自站着,内心纠结半晌,率先开口:“云经理。”
云熙宁未应,只看着她,眼神里带有探究和种说不清道不明情绪。走廊光线昏黄,隔大段距离,何青柔看不大清楚她神情,但仅由她周身骇人冷意便知,她晓得自己是从哪儿出来。
何青柔倒不怕她,紧张而已,深更半夜,换成任何个人来她都会紧张。云熙宁握手成拳,面上忽青忽白,最终转身回去。何青柔看她走到走廊尽头,蹙眉沉思,会儿,提着东西回屋。
她把东西放到门口让林奈自己拿,等对方洗完,再进去洗。经过这遭,之前旖旎念头全都没,心里毛燥燥,她烦乱地冲个澡,几分钟就结束。
林奈倚在床头看手机,见她出来,掀开被子角:“外面凉,过来盖着。”
望,就她这里还亮着。
也许是夜深人静,浴室里水声尤其明显,何青柔不免朝浴室门口瞥眼,林奈鞋整齐地摆放在那儿,她犹豫片刻,走过去,想把鞋子拿到玄关处摆好,不料刚到门口,里面就传来林奈声音:“你现在方便吗?”
她愣,往回退几步才回道:“怎?”
鞋子还是待会儿来放吧,等林奈洗完再过去。
“能去房间帮拿点东西不?钥匙在桌子上。”
她拉拉腰上手,拉不开。
林奈没睡。
她顿顿,复缩进被子里,迷迷糊糊快
何青柔本来要过去,但看到她,烦躁没来由更甚,佯作若无其事地用毛巾擦擦头发,转身回浴室:“吹头发。”
她没洗头,但洗澡时候淋湿小部分,取吹风机,还没打开开关,身后人就把它接过去。
“给你吹,”林奈道,将她头上发带取掉,“吹干就睡觉,很晚。”
何青柔没甚反应。等头发吹干,两人回床上睡觉。
关灯,房间陷入黑暗,由于树挡着,窗外只稀疏照进几束月光,何青柔背对林奈睡,她盯着外面出神。良久,林奈抱住她,额头亲昵地抵在她脑后,何青柔怔怔:“睡觉,别乱动。”
不用猜,何青柔都晓得拿什,她应声,拿起桌上钥匙,没问要拿甚就去。林奈房间在走廊拐角处,她尽量轻手轻脚过去,开门开灯,飞快拿好东西,用袋子装着离开。
都这个时间,本不会遇到人,但转角,竟碰到云熙宁。
云熙宁还穿着正装,脸色疲惫,看样子才从外面回来。何青柔记得云熙宁住另边啊,这晚,她到这边来做什?该不会找林奈吧,她陡然惊,林奈此刻正在她那里,而她刚从林奈房间出来,云熙宁要是过去找人……
她捏紧袋子,将钥匙攥在手心,云熙宁看到她,眼神冷冽。
谁都没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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