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痛？”她将药膏抹上去，再慢慢涂匀，
“穿上
涂不到药。”林奈道。
何青柔
顿，紧紧手心：“你穿在前面。”
林奈眉头挑，扯着衣角，竟没想到这个。
“你穿
再上来，”何青柔看着手里
药膏，眼波颤颤，“不穿不涂。”
“哦。”林奈拿起衣服，将其松松垮垮穿在前面，遮去大片春.光，她不穿，何青柔真会走。
林奈听她吞吞吐吐，干脆全转过来，让她看个清楚，这人真很恶趣味，床上喜欢逗弄人家，平时逮着机会也不放过，晓得何青柔面皮薄，偏偏尽做些让对方难为情事。
可她把握得当，譬如此刻，何青柔心生绮.念，她却坦坦荡荡，即便没穿衣服，但举动，乃至说话语气，都如平常，好似脱衣服上药是件再普通不过事。
“你快转过去，”何青柔侧脸说道，抿抿唇，背身，往桌子那边走，“拿药给你擦。”
不就是擦药
，两分钟事，有多难。
她走到桌子前，故意站会儿，待听到微小摩擦被子声音，估摸着林奈已经转过去，才拿起桌上药膏，回身，走到床前。
房间里关门闭窗,尤其沉闷。
待凌晨到,燥热夏七月就将正式来临。何青柔身长衣长裤,夏天还未到,她却先热,热意来势汹汹,山间夜里冷根本无法将其平息。
喉咙里很干,口渴，但喝水不管用。
她站着,林奈坐着，由于定高度差，背后、身前光景,都能瞧得到,因为快要睡觉，这人里面什都没穿，甫低眼，便能看到两弯饱满弧度。
林奈随意动动小臂,背后蝴蝶骨亦动下。
何青柔终于抬眼，可看到对方光.裸背，刹时愣愣，半遮半掩，似乎穿不穿都没甚区别。
不过林奈把衣服穿，她得上去。脱鞋，走两步，到林奈身后坐下。
“伤哪儿？”她问，挤点药膏在食指上，药膏是白色，没有味道，冰冰凉凉。
“左边肩胛骨过去点，”林奈说，她看不见，伸手能摸到，感觉有点痛，但自己不好上药，“看到吗？”
肩胛骨旁边，有小块淡淡青紫痕迹，不注意看真看不出来，何青柔按按，林奈轻轻嘶声。
林奈坐在床中间，这远距离，她站在床前是涂不到。
她眼睛盯着纯白薄被，可余光仍能瞥见对方圆润白皙肩头，再往下，背部微凸曲线逐渐向里凹，构成细软腰肢……何青柔低垂下眼，不看。
“你出来些，”她低声道，将药膏盖子拧开，“太远涂不到。”
林奈回头看她眼，将睡衣搭在腿上：“你站着也不好涂，脱鞋上来吧。”
确实，何青柔站着不方便给她上药，而且人在上面，到时候随便低头，便能瞧见……何青柔有些为难，她瞧见林奈腿上睡衣，收回目光：“那你先把衣服穿上。”
她扯下搁在腿间丝质睡衣，见身后何青柔半天没动静，半斜着腰身转过来：“怎？”
声音如既往清冷，无波无澜，沉静得很。
这般反倒显得何青柔想法多余。
何青柔没说话，眼神从她颈间略过，不敢往下再挪分毫。
“你……”她不自在道，目不斜视,尽量表现得十分正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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