冲到何青柔跟前,用爪子紧紧扒住她裤腿。
“五两,”何青柔嫣然笑,蹲下身把它抱起来,小家伙儿真重些,沉甸甸,直往她怀里钻
连漪死后,何家再未提过她,在何青柔心中,她是份量最重存在,拿个去世多年至亲压她,实在太过。
父女俩隔阂因此而生,变得生疏。
何父心有愧疚,三番两次想低个头,但苦于拉不下面子,这回借机何杰考大学,过来瞧瞧。
由今天何青柔表现来看,她应该是没气,但心里肯定还是有疙瘩。
何父捏捏烟卷,瞅着光洁干净地板,心里暗暗发愁.
何杰为难地看眼何父,何父摸着烟杆子,把烟叶裹成卷,塞进孔里,但没抽。
“你别管她,”他皱着脸,叹气,“这两天多跟你姐聊聊,她跟……”
他没讲完,又重重唉声。
何杰站着,亦在心里叹息。
虽然谢红玲跟何青柔关系淡然,但他们家之前还算和睦,可平静在何青柔出柜后被打破,何父接受不,三番两次催她找男朋友,起先何青柔还能平心静气跟他解释、推脱,后面却愈发恼火。
”何杰欢喜道,如今家人关系快冷到冰点,多聚聚总归会好转。
“六点下班,下班就回来。”何青柔道。
餐馆开始上菜,她起身去端,家人开吃。何父何杰显然高兴,吃饭期间直同她搭话,你句句,讲个没完。
吃完饭,何青柔买单,四人回出租屋。
由于只有两个房间,何青柔打算让给他们,自己睡沙发,可何杰说什也不愿意,最后他睡沙发,何父他们睡客房。
小区外,何青柔买牙刷往回走,行到正门,忽尔瞥见拐角阴影处停着辆路虎。
她边走边下意识看下车牌。
这时车窗打开,个橘黄毛绒小脑袋突地探出,接着两只肉爪扒到窗沿上。
她驻足,愣愣。
毛团儿冲她喵喵叫声,再跃跳出窗,可由于太胖没把控住重心,险些摔,它胖乎乎身子斜下,抬抬前爪,飞箭似冲来。
何父觉得,自家女儿应该试着交个男朋友,跟男处阵,或许就正常,他张罗着给何青柔相亲。何青柔肯定都拒绝,反正没回去,他打电话催就催呗。
前年过年,何青柔回家,板凳都没坐热,他就提这事儿,亏得何青柔性子温和,跟他好说歹说,他亦安静阵儿。
过完年,他突然要请亲戚吃饭,叫家里人都去,当时何杰领着何青柔去饭店,进包间,姐弟两个都懵,屋子生面孔,中间坐着位年岁跟自己相仿男性,他旁边围着三姑六婆二大爷,感情全家齐出动。
这架势相亲无疑。
何青柔给何父面子,把饭吃。回到家,父女俩起争执,何父气昏头,说许多难听重话,又拎出连漪来训她。
洗漱时,何杰发现自己没带牙刷。
小区门口有间杂货铺,何青柔让他先洗澡,自己下楼去买。
“妈,你先洗吧,”何杰对沙发上坐着谢红玲道,“晚点再洗。”
今天谢红玲反正他们都看在眼里,闷声寡言,唉,真是……他这个做儿子难说什,这些年都这样,只希望何青柔别多想。
谢红玲脸色终于稍稍有变化,她找到两件换洗衣服进浴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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