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当晚,她亦给林奈个红包。
H市给红包习俗没那严苛,大致就是挣钱年纪更大已婚人士,给未婚人士发。
林奈不情不愿收。
林家向来是长辈给晚辈发,习俗不同。
之后,各自给家里打电话。
大清早,难免精神焉焉,又没什事做,只有起赖床,赖着赖着,火星子四溅。
林奈半阖长眼,目光渐渐散,眼神迷离地望着上方,她仰仰修长脖颈,似乎渴得厉害,喉咙处不由自主地滑滑……
许久,何青柔钻出厚实被子,额上尽是细汗。
当阳光透过窗帘,将整个屋子照亮,软瘫半个小时两人终于回气,何青柔脸红如熟虾,先穿衣服起床。
小院可以做饭,但材料不多,她煎两个鸡蛋,再煮两碗面,除夕早上,就这随便打发。
看清是哪样。
外头风雪愈大,呜啦呜啦作响,何青柔往后退退,不小心摸到床侧玻璃窗,手里便沾满冰凉水。林奈捉住她脚踝,拉到自己旁边,俯身亲吻。
相处久,慢慢就会对另方愈发解,生活习惯、饮食,乃至薄弱点——
手里水都来不及擦干,何青柔身上沉,便被拽入温软之中。
……
这个除夕和新年,过得顺利温情。当两人回到南城家里,为新年准备,林奈收到远在北京“贺礼”,而这份礼,与她昨天收到匿名短信内容基本致。
外面十分热闹,即便是过年期间,山上大部分店铺也在正常营业,这可能跟店铺老板们都是当地居民有关。有些居民看到她俩,熟络地用方言打招呼,虽然听不懂具体说什,但大概能明白是祝福意思,何青柔礼貌地回话、微笑。
她走在前面,林奈上去执意要牵着。
两人出去走遭,夜大雪将整个山头覆盖,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白色,开口说话,嘴里直冒白气,这是南城和H市所不曾有。
何青柔心情很好,话相对多起来。
中午,她俩去黑小伙家吃饭,他家客人很多,她俩寻个角落坐,待吃完,何青柔悄悄塞个红包给他家小孩儿。
羞耻、黏湿几乎吞噬她理智,那种陌生且怪异感觉教她害怕又兴奋。
窗户上水凝聚,道道地滑落,逐渐将窗帘角沾湿。
外面雪,越下越大。
……
天还没亮,两人就醒,被窝里暖和舒适,外面忽地响起噼噼啪啪鞭炮声,突如而至声响搅走她俩睡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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