归年不接茬,倒是小声地哼两句,声音闷闷地又叫句,“哥哥。”
段惊风表情麻木,没管归年为什突然改叫他哥哥,伸手拍拍归年后背,软下声音哄他,“们先起来,好不好?”
归年没说话,只是抵在段惊风肩窝处脑
归年心有余悸,顾不上归母从小教导人人有别,像树袋熊样粘在段惊风身上,紧紧地搂着段惊风腰,声音发颤地叫他,“哥…哥哥,小年很听话,你别留个人。”
“呜呜呜…小年说都是真,你要信。”归年打个哭嗝,眼泪全糊在段惊风衣服上,但像无所察觉样,还软着嗓子叫人,跟撒娇似,又娇又糯,“哥哥要信。”
归年用力不小,段惊风被勒腰疼,但比起这个,更让段惊风在意,是归年突然变称呼。
“你……你叫什?”段惊风双眼圆瞪,不可置信地看着怀里人,重复遍,“你刚才叫什?哥哥?”
归年没接话,只更用力地抱住段惊风,像没安全感小猫,脑袋轻轻地在段惊风锁骨处蹭又蹭,好像这样才能安下心来。
只有归年,现在传出声响,那也就个可能:归年醒。
“这边临时出点事,就先不跟时叔聊,”段惊风推开阳台门,快步往卧室走,“时叔要是有重要事儿,可以给发短信,看到就回复。”
说完也不等时季回复,就先挂电话,手机都来不及放进口袋,拧拧门把手,边往屋内走边说,“醒来?在……”
段惊风话说半,便被突然冲过来归年扑倒在地,剩下话全卡在喉咙里,“……外面有点事。”
折腾到现在,归年也没洗澡,穿还是他自己衣服,所以现在他扑进段惊风怀里,骤然拉近距离,让那股香味儿被无限放大,导致段惊风觉得归年头发丝都是香。
段惊风大吃惊,忽然起身鸡皮疙瘩,差点没忍住将归年推开。
他有洁癖,并不喜欢和人亲密接触,饶是认识多年如时闻折,段惊风都鲜少和他有肢体接触,更别提归年这样直接在他身上蹭。
“……你先起来。”段惊风忍忍,到底是没控制住,伸手去推归年肩膀,重复开始话,“有事们坐起来说。”
段惊风手撑着地,想要坐起来,但归年赖在他怀里不起身,段惊风只能继续躺在地上,好声好气地和他说话。
“没故意丢下你,刚刚在阳台打电话呢。”段惊风无奈,解释说,“这不听到你声音,就跑进来吗?”
“你先起来。”段惊风拍拍归年后腰,呛下说,“快喘不过气来,有什事们……”
但段惊风话没说完,就被归年打断,声音听起来像受天大委屈。
“你又去哪里啊?醒来没看到你,呜呜呜……”归年声音都在发抖,似乎被吓不轻,“你不能把个人留下,在这就认识你。”
归年才不管段惊风反应,满脑子都是刚才醒来空荡荡卧室,瞬间初来陌生世界恐惧,股劲儿地涌上心头,归年怕要死。
这是个崭新世界,跟他生活十几年城市完全不同,归年初来乍到、举目无亲,唯认识人就是段惊风,他不敢想象要是段惊风把他丢下,他该怎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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