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因为他,段惊风才变这样。
“知道。”没等段惊风回答,归年先努力扬起抹笑,然道,“那先去看书,晚晚别忘记抄。”
归年说完这句话就要扭头,而段惊风见归年这样,心犹如被泡进五味瓶,又酸又涩,差点动作快过脑子,就要叫住归年,再抱住他好好哄哄呢。
但段惊风忍住,愣是没有做任何动作,生生地看着归年失魂落魄地扭回身去。
***
归年不知道他为什会变这样,只明白若是段惊风天不变回原来样子,他也不可能变好。
上秒才想过人,下秒冷不丁拉他衣角,段惊风很没出息地被吓大跳,身体猛地往后退大步,语气慌张,“马上抄。”
归年内心本就脆弱,现在看段惊风是这种反应,顿时鼻尖酸,好像段惊风再说句话他眼泪就要掉下来。归年轻轻应声,松手回自己座位,没再吭声。
段惊风又不是木头,看归年这样,他立马就想明白原因,懊恼地拍自己掌,后悔刚才他反应太大,这下真伤小少爷心。
段惊风觑眼低着头归年,手指不自然地在腿上画圈,犹豫着该怎开口,才能不着痕迹把话扯到道歉上。
人旦心思变,看人接物就跟戴有色眼镜似,总能发现些从前不太注意细节。
好比归年之于段惊风。
在意外亲吻事件发生前,段惊风虽然觉得他和归年相处异于常人,却从没往深处想,而在发生这件事后,段惊风再来审视他和归年关系,才惊觉他们过于暧昧。
无论是称呼,还是身体接触,都不该是朋友间会有。
段惊风看眼在板书语文老师,没由来叹口气,连笔记都懒得抄。
上午最后节课是体育课,段惊风心烦气躁,怕留在归年身边又会胡思乱想,干脆下课铃响,就拖着时闻折等人去打球,好借此宣泄情绪。
打球本是件放松身心事,可段惊风心里憋
但段惊风还没来得及开口,耳边就传来归年发颤声音,“晚晚,你是不是讨厌??”
段惊风反应飞快,“没有。”
归年不信任地睨他,“那你不理。”
段惊风哑然,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怎和归年说明白这件事,只能沉默地看着归年,假装自己是哑巴。
如果说几分钟前归年还心存侥幸,当段惊风变这样是最近遇到事,那在见到段惊风表现后,归年则十分确定段惊风反应和他有关。
“晚晚。”归年放下笔,伸手去扯段惊风衣角,声音可怜兮兮,“老师说这点很重要,得做下笔记。”
归年当然不是只为提醒段惊风做笔记,换而言之段惊风就算个字都不做,归年都不会说什,毕竟段惊风要是想学,归年留可以自个儿教他。
但在这样前提下,归年还是出声,无非是担心段惊风不愿意理他。
归年心思敏感,尽管段惊风隐藏很好,但他还是察觉得到段惊风有意在疏远他。
归年猜不到原因,又不敢向段惊风询问为什,已经好几天没睡过好觉,每晚段惊风睡熟后,他不仅要将自己完全塞进段惊风怀里,还会盯着他看半天,仿佛段惊风会变成星星,下秒就飞入星空,让他再也寻不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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