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惊风故意把归年带到这儿来。
“年年乖,想听你回答。”段惊风手指落到归年后颈,故意蹭那块软肉,“你回答,就都告诉你。”
段惊风觉得他魔怔,要不然怎会做诱供人肮脏事,不过段惊风想他肯定没救,要不然怎会明知道不好做,仍继续要这做呢?
段惊风无声叹气,想着坏人要做到底,便要再追问,可段惊风还没来得及开口,便被归年打断。
因为原先紧咬着牙不肯吱声归年突然哭,抽泣肩膀抖抖。
归年忽然就慌,拉着段惊风手手像碰到火球,受不地往后退大步,手也下意识要松开。
他开始后悔,或者说憎恨这只是个普通世界,要不然刚才想那些都不是困扰,只要段惊风咬他口,那他们就可以永远在起。
“不想喜欢她?”段惊风品味过来归年话里意思,态度倏地变强势,将归年往墙上逼,“还是不喜欢喜欢她?”
omega直觉让归年觉得段惊风危险,但他心理依赖段惊风,哪怕被段惊风吓腿软,也不肯避开,“没……没有。”
段惊风好不容易等到归.小乌龟.年探头,又怎会轻易放过他,所以归年话音刚落,段惊风就又追问道,“什没有?”
段惊风想反驳说不是,也想说不喜欢她,喜欢是你,只不过无论是哪种,都是现阶段段惊风不敢开口。
在想明白自己喜欢归年后,段惊风便上网查不少资料,既想透彻解同性恋及其群体,也想在以后向段父段母坦白时,他能够有足够底气。
最主要,是段惊风想让归年可以接受他。
归年长漂亮,甚至漂亮不像男生,平时说话也软乎乎,看起来就不太直,好像很容易被掰弯。可段惊风同样清楚,有时候越gay人越直男,越直男人越gay。他不知道归年是哪种。
段惊风怕他是第种。
“不是,都不是。”归年卸力,放任自己朝段惊风摔去,任自己靠在段惊风怀里
归年快哭,觉得段惊风坏要死,明明知道他回答不出,却还个劲地问他,像是不得到回答不罢休。
段惊风看到归年眼尾湿,知道他逼人逼急,不过段惊风只是温柔地替他擦去眼角泪水,却没就此停下,“小年。”
归年不理人,眼神湿漉漉,像刚大哭过。
“小年乖。”段惊风把人堵在墙角,温声诱惑,“快回答问题。”
这是个死角,虽然不远处就是马路,那儿时不时就有人路过,随时有可能看到墙角光景。但好在旁边有棵大树,适当地遮住来人视线。
段惊风反应让归年心沉到谷底,顾不得他心正咕噜咕噜冒酸水,不住地去牵段惊风手,声音委屈巴巴,不断重复道,“段惊风你不要喜欢她。”
“啊?”
这话其实说有些无理取闹,因为究其根本他和段惊风是相对独立个体,现在出于某种奇特缘分,他和段惊风才有短暂联系。可至于未来会如何、能怎样,那都是彼此事儿,和对方无关。
归年没资格,更不该这问。
别说喜欢,等段惊风年龄再大点,他甚至会谈恋爱、结婚、生子,这都是注定人生轨迹,归年对此毫无办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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