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走得越来越近,正是苏默言。
地上烟蒂又多个。
苏默言再点上支。
“默言?”
苏默言呼出口烟时,回头,竟看到郁遥。她瞬间又埋下头,右手随意在脸上蹭蹭,蹭掉泪痕。
“言言,爸爸不是故意……”苏应忠冷静过来时,房间里已经是片狼藉,他知道这些东西都是苏默言“命根子”。
苏默言还是沉默,把照片都整理好,拉着行李箱,带上最重要东西,这些老照片,母亲用过相机,还有留下来硬盘和手写札记。
离开苏家。
十点,苏默言坐在滨江大道长凳上,望着波光粼粼江面,吧嗒吧嗒抽半盒烟,烟蒂掉地。
掌心被割破,鲜血顺着她手心往手腕处流,时间长,在她白皙皮肤上,凝固成条条血线。
“听郁总说,你这几天表现不错。”苏应忠现在语气还相对平和,“苏应忠女儿就该这样,别让瞧不起。”
苏默言拿着单反起身,准备出去。
“在跟你说话。”
“没什好说。”
“又是弄这些!又是这些!”苏应忠抢过苏默言手里单反,直接砸在地上,“你妈已经死!”
遍,“呀,你这是去喝酒吧?”
苏应忠最不喜苏默言出去抽烟喝酒,偏偏苏默言两样占全,苏应忠听到这个,又是股子气,“死性不改。”
曾雅兰假惺惺叹口气,“默言,那种地方少去,容易学坏。”
苏默言日常无视她,只问苏应忠句,“小昂呢?”
“他去朋友家,不回来。”
她还带着行李箱,郁遥明白几分。
苏默言没去明漫和安其那,因为她想个人静静,偷偷哭会儿也舒坦。
偏偏哭着哭着就遇到郁遥,她跟郁总缘分真是……言难尽。
“这晚还不回去。”郁遥在她身边坐下,看着满地烟头,郁
拿回房子就带着苏昂离开苏家,她是这样打算。
郁遥个人在江边站很久,这里景色和以前大不样,高楼林立,到处都是钢铁怪物。
夜景很美,但有些冷冰冰。
十点,郁遥沿着江边,往停车场方向走。
她看到个女人在抽烟,烟头上火星儿忽明忽灭,那个人,像苏默言。
“苏应忠,你疯?!”苏默言捡起地上单反,镜头裂,这是她母亲买给她。这次回国,她感觉苏应忠是疯,眼神恍惚,脸颊凹陷,头发花白,个人怎能老这快。
“除玩你还会什?家里现在是什情况你知不知道!”苏应忠双眼猩红,情绪突然激动起来,他开始砸卧室里照片,
哐哐当当,玻璃相框碎地。
“这些有用,有什用!”
苏默言蹲下身,言不发,低头捡开地上碎玻璃,将里面老照片,张张拾起来,手指被划破也不管,只是静静地捡着。
苏默言没再说话,往楼上走去。
身后传来曾雅兰声音,“看看这姐弟俩,都个德行,吃家里用家里,从来不想事情。”
苏应忠:“你也少说两句。”
回到卧室,苏默言想起那晚江景,突然有种想记录下来冲动。
苏应忠敲敲门,没等苏默言同意,就推门走进去,不出所料,苏默言又在弄着单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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