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默言笑,有时候很纯粹干净,像个孩子,就好比现在。
郁遥越靠近她,越看不透她,却又越想解她。连郁遥自己都不曾注意,她对苏默言关心,在逐渐变多。
“心情不好算吗?”苏默言手里烟已经燃三分之二,语气轻松地说着,“心情不阳光,所以抽烟。”
这句话她说得像玩笑话,但郁遥知道她是认真,她那双眼睛仍有哭过痕迹,大概是最好证明。
就在苏默言要继续抽烟时,郁遥伸手把剩下那截烟抢过,掐灭,扔进纸杯。
苏默言很讨厌别人这样追问,但从今天开始,郁遥是个例外。她可以很有耐心地去和郁遥聊天,甚至说些自己不愿和别人提及事情。
因为郁遥对她来说,是特别人。
苏默言转身面向郁遥,风吹得她发丝凌乱,苏默言伸手,慵懒地将头发往后拨,露出光洁额头。极具风情动作,她和郁遥说笑道,“因为抽烟有种特别…女人味。”
郁遥静静打量着苏默言,心情复杂,当初小屁孩,在跟她谈女人味。不过,用女人来形容现在苏默言,确更为合适。
“抽烟不代表成熟。”郁遥显然不认同苏默言观点。
“没事。”郁遥走到苏默言身边,她抽是薄荷烟,味道淡淡,不算难闻,也谈不上喜欢。
苏默言又吸口,将烟雾吐到黑夜里。
郁遥在旁看着她。
在郁遥面前抽烟,苏默言有些别扭。像郁总这样老干部,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不正经女人?完全有可能。
苏默言夹着烟没再吸,把烟灰轻轻弹进纸杯。
“饿?”郁遥问。
“没,”苏默言松开郁遥,她心底其实在说“想要你陪”,可已经这晚,“没什。”
郁遥去洗手间,将洗手液挤在掌心慢慢揉出泡沫,望着镜子,有些走神。
她出来时,苏默言正趴在客厅阳台边抽烟。
果然老实不过三秒。
苏默言朝郁遥委屈地咬咬唇,“心情不好,你不安慰就算,还抢烟。”
“…你可以跟说。”这句话,郁遥晚上在江边时就想说,结果酝酿到现在。
郁遥在关心她,只是直压着,苏默言不傻,她心里能感觉到,但她喜欢嘴上说“傻话
郁总又要教育人,苏默言突然有些喜欢被她训话。
“嗯,”苏默言看着郁总好身材,点点头,“你不抽烟,也很有女人味。”
苏默言不正经,郁遥就不知该怎说她,索性皱眉不接她话。
“错,”苏默言笑着求郁总原谅,“开玩笑。”
明知道郁遥不喜欢开玩笑,可苏默言还是管不住自己嘴,好像弄得郁总“无语”,她别有种乐趣。
“什时候学?”郁遥见苏默言手上熟练动作,不知不觉,她又在打探人家隐私问题。
苏默言很乐意跟郁遥聊天,“十七岁吧。”
十七岁,还未成年,比郁遥想象中早多。
在别人眼里,苏默言做惯特立独行人。
“为什抽烟?”沉默阵,郁遥继续问。
隔着阳台落地窗“哗”声被推开。
郁遥朝着她走过去。
苏默言左手夹着烟,藏藏,就像是学生时期偷偷抽烟,被班主任抓现形。
别说,郁总气质还真有点像。
“有烟味,你进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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