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,他看向婶婶李茹,这位向来在许七安面前耀武扬威女人,大概辈子都没想到有天需要低声下气向倒霉侄儿道谢。
美妇人僵硬撇过头,不情不愿道:“多,多谢宁宴”
适时,许七安脑海里浮现段模糊记忆。
当初被婶婶赶到许宅相邻小院时,许七安怒发冲冠,指天为誓:许七安将来必定出人头地,你可别后悔!
现在想来感觉好尴尬,这不是婶婶版莫欺少年穷!
“大哥!”冷不丁听见‘嗷’声。
许铃音五岁,就那小只,颠颠跑过来,在许七安面前个急刹,仰着脑袋巴巴看他。
许七安摆摆手:“没糖给你,自己也才从牢里出来。”
值得提,原主不喜欢堂弟堂妹,可对这个幺妹还算不错,因为幺妹模样,终于不是遗传她娘。
“牢房是什。”
“二叔,你是练气巅峰,咱们差个品级呢。”许七安自然而然说出这番话,竟点都不生疏。
他惊讶于这份融洽,同时,掠过许二叔肩膀,看向身后三个女人。
嘿,婶婶你也有今天这般狼狈模样这个念头不受控制浮现。
幸灾乐祸情绪没有维持多久,被妹妹颜值吸引。
少女穿着宽松囚服,散乱鬓发垂在古典精致瓜子脸边,高挺琼鼻,乍看去,有几分混血美人立体感。
“宁宴?”许平志愣住。
李茹眼泪还挂在脸上,欢喜表情凝固。
“两日前,许七安在牢内嚷嚷着要见府尹,说有重要线索汇报,随后府尹大人就破案。按照大奉律法,戴罪立功,你们自然无事。”吏员说。
“是,是这样吗”许平志结结巴巴,许七安还是小猫那大时候,他就抱回家抚养,侄儿是什样人,他会不清楚?
许平志怀疑吏员在说谎,但他没有证据。
许七安现在从第三者客观角度看待原主和婶婶关系,
“就是你这几天睡觉地方。”
“那另个哥哥呢,他带糖吗。”
“他没来。”
“哦。”小不点失望表情,她嘴里另个哥哥是母同胞许新年,不过她还不知道堂哥和亲哥区别。
这个幺妹不太聪明,是个蠢蠢小孩子,这点肯定是遗传她娘原主是这认为。
偏这个年纪是最清丽清纯岁月,杂糅出让人挪不开视线魅力。
卧槽,竟然有这个清丽脱俗妹妹。许七安震惊。
原主记忆里,关于妹妹模样甚是模糊,大概是不怎关注。而且因为婶婶原因,有点恨屋及乌意思。
对堂弟堂妹不怎友善。
察觉到兄长火辣辣目光,许玲月怯生生喊句“大哥”,有点小羞怯低下头。
是那个兔崽子侄儿李茹花容失色。
不是儿子疏通关系,救家子吗,怎会是倒霉侄儿,他不是身在大牢吗。
怀着重重困惑,许平志领着妻女出府衙后门,看见正在梳理鸡窝发型,焦虑等在门口许七安。
见到侄儿刹那,埋藏在心里疑惑反而不重要,武夫出身汉子心里涌起暖流,眼眶发红,大步上前,本想给侄儿个拥抱,又觉得矫情,放不开面子,用力拍他肩膀:“宁宴,好样子。”
差点没把许七安拍当场去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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