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京察!”衙役点明。
还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?他立刻踩住,不动声色,假装看四处风景。
等众人走前几步,许七安快速低头捡起,面不改色收入钱囊。
走过长廊,在西侧偏厅坐几分钟后,李典史脸色阴沉进来,望向王捕头:“老王,县令老爷让们去趟内堂。”
王捕头脸色苦,闷不吭声出去。
许七安目送王捕头背影消失,问道:“怎回事,头儿脸色不太好看。”
许家因为税银案入狱,他们是听说。
“自然是将功赎罪,戴罪立功,圣上宽容,赦免许家罪责。”许七安当即把事儿又复述遍,但把功劳推给二叔,并取出京兆府衙门给凭证。
同时心里也有数,虽说税银已经找到,但判决还没下来,也就是说税银失踪案还没有尘埃落定,毕竟得走流程,没那快。
因此,长乐县衙这伙衙役还不知道此事。
点卯结束,几个相熟捕快立刻凑上来,道贺恭喜。
前李典史看见腰胯朴刀许七安,愣愣。
那表情,仿佛青天白日见鬼。
衙役们察觉到领导神色不对,纷纷转头看来,然后,也是同款见鬼表情。
“许,许七安,你是人是鬼?!”有人颤声道。
李典史注意到许七安投在地面影子,心里微松,语气镇定:“公堂之上说什胡话,鬼有影子吗?”
“你蹲大狱这几天,康平街出起命案,死是个颇有钱势商贾,县令老爷大发雷霆,每天都要逮着王捕头痛骂。”
“只是死个商贾,县令老爷没必要大发雷霆吧。”许七安嗑着瓜子。
自古人命皆是大案,但身为京城附郭县县令,从五品,不至于这般。
“呵,那商贾和给事中某位大人沾亲带故关系,想来是那边给压力。”那衙役说:“而且,今年是庚子年啊。”
“庚子年?”许七安没反应过来。
“宁宴,你可得请客喝酒。”
在这个时代,称呼友人,用字不用名。自介绍时,用名不用字。
“对,大难不死必有后福,得请客。”
“听说临水街那家勾栏,新买批清倌人,宁宴,今晚与咱们起去?”
请客喝酒倒是可以,睡女人还要请,过分许七安刚想推脱说没钱,忽然脚下踩到硬疙瘩,低头看,竟是粒碎银。
众人闻言,齐齐松口气。
许七安想想,接茬:“说不得是行尸走肉。”
李典史大惊,众衙役心里紧。
许七安连忙抱拳:“开个玩笑,见过典史大人,诸位同僚,出狱。”
李典史问道:“怎回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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