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案之下,左右两侧立着三班衙役,中间跪着两人,个穿绣云纹青衣年轻人,另位是穿紫色罗裙美貌妇人。
妇人神色惊恐不安,年轻人则相对镇定。
“啪!”
朱县令怒拍惊堂木,朗声道:“堂下何人!”
妇人下意识看眼年轻人,年轻人给她个镇定眼神,挺直腰杆:“草民张献。”
这个愣头青,怎转眼间就断案如神
王捕头领牌票返回休息室时,许七安趴在桌上睡着。他昨晚乱七八糟事儿想太多,三更以后才睡。
旁人伸手去推许七安,王捕头立刻拦住,压低声音:“让他睡吧。”
随手挑两个人,“你们跟去趟张宅。”
三位快手,带上各自白役,总共九个人,疾步离开长乐县衙。
“是谁!”王捕头下意识问。
徐主簿心里闪过答案,等着朱县令后续。
“是许七安,是他解开税银案真相,此事有记在卷宗上,本官位同年就在京兆府当差。”朱县令道:“子代父过,父债子偿,他虽是个侄儿,但道理是样。”
徐主簿倒抽口凉气:“案发后,许七安应该关在府衙大牢,他是怎做到。”
朱县令沉吟道:“本来也觉得不可思议,但现在想明白。”
“是他就没错。”朱县令笑。
徐主簿目光闪,想到牵连许家税银案,立刻问:“您这话怎说?”
王捕头亦侧耳倾听。
朱县令笑笑:“税银被劫案闹满城风雨,许家首当其冲,本该被问责,你们可知为何许家能脱罪?”
王捕头当即道:“听说是御刀卫许大人协助办案有功,圣上宽容,免他罪过。”
妇人细声细气道:“民妇杨珍珍。”
朱县令喝道:“你二人是如何杀死张有瑞,从实招来!”
妇人吓颤,长长睫毛抖动,面露惶恐。
年轻人张献大惊:“大人何出此言,草民怎会杀害生父。”
朱县令问道:“事发时,你在何处?”
白役是临时工,属于徭役种,由老百姓组成,没有工资,不包吃不包住。
但也有很良心地方:他们不用背锅。
许七安被“威武”声音惊醒,擦擦嘴角口水,走向县衙大堂。
估摸着人已经逮回来,县令正在堂前审讯。
公堂上,朱县令高居公案之后,左右是堂事和跟丁。
徐主簿同样想到,难以置信:“仅凭卷宗?!”
仅凭卷宗王捕头脑子都懵,这类官场秘闻倒是偶尔能听头顶三位官老爷说起。
他难以置信是税银被劫案是许七安从中发挥巨大能量,解救许家。
王捕头心说,这不对啊,没道理啊。
当初这小子初来乍到,性格憨实倔强,只会闷头做事,是真正愣头青。
这是他刚才听许七安说。
徐主簿瞄眼朱县令神色,试探道:“此案有什内幕不成。”
税银失踪案详情,徐主簿段位还接触不到,但朱县令是长乐县父母官,虽说在京城这种权贵云集之地,只是个弟弟。
但背后没靠山是坐不稳这个位置。
朱县令嗤声:“许平志只是个粗鄙武夫,此案他不过是个替罪羊”忽然顿住,似是不想透露过多,转而道:“真正让许家翻身不是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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