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紫阳居士喟叹道:“终究还是被人排挤出官场。”
“这不是你问题,国子监出身那帮人,不会看着们云鹿书
七律诗有着严密格律,要求诗句字数整齐划,由八句组成,每句七个字,每两句为联,共四联。
许七安给他七律只有两联。许新年饭后追问,堂哥支支吾吾岔开话题,就是不给后两联。
“这不是功利,学海与宦海样,苦做舟,钻营为浆。”好友说,似乎知道许新年不擅诗词,便没有多问。
“永叔说没错,而今官场风气腐败,胥吏配合贪,,g鱼肉百姓,连年天灾,若想改变局面,心思就得活络些。”另位学子参与话题。
叫永叔学子点点头,看向许新年:“你总说诗词是小道,可你文章做得再好,几十年后,谁还记得你?可诗词,是能传世。”
但不管怎样,二十二年后,他终于又出山。前往青州出任布政使。
真正封疆大吏。
另外两位身份同样不低,不说在云鹿书院里地位,单是在外名声,就不输紫阳居士。
穿灰袍,蓄山羊须叫李慕白,大国手,曾经号称棋道天下第,五年前与魏渊魏公手谈三局,皆败,怒摔棋盘,从此再不下棋。
穿蓝袍叫张慎,兵法大家,早年所著《兵法六疏》至今还是大奉武官、将领必读刊物。
京都郊外,绵羊亭!
几架奢华马车停在亭边,郊外寒风凛冽,绵绵起伏山峦呈浅褐色。
太阳温吞挂着,在初冬日子里让人感受到丝不逊色乃子温暖。
云鹿书院紫阳居士,要出仕。
对于在官场日渐式微云鹿书院而言,是极大喜事。
诗词就是小道,不能治国,不能利民,就是附庸风雅许二郎刚想这说,考虑到自己现在正准备用附庸风雅小道取悦老前辈,把话吞回去,含糊嗯声。
永叔诧异看着他,竟然没抬杠!
大国手李慕白叹口气:“杨兄,你当年要有他们般玲珑,也不会蹉跎二十余载。”
紫阳居士笑笑。
“这话不对,”兵法大家张慎失笑饮茶:“杨兄野心勃勃,是在为‘立命’境铺路。”
是大奉唯位可以与魏渊相提并论兵法大家。
亭外站着群送行学子,都是云鹿书院颇具潜力学生。
许新年就在其中。
“紫阳先生终于出山,若是能得他赏识,将来们在官场必定官运亨通。”位相熟同窗低声道:“辞旧,你准备好诗吗。”
哥给准备而且是半首七律许新年望着亭内,淡淡道:“潦草准备半首,永叔,你过于功利。”
书院先生们击节而歌,学子欢欣鼓舞,都觉得扬眉吐气,出头日子快来临。
亭子里,三位老者对坐饮茶,其中人身穿紫袍,两鬓霜白,他就是这次送行主角。
杨恭,字子谦,号紫阳居士,元景14年状元。次年致仕,回到云鹿书院治学,二十二年间,桃李满天下,成天下闻名大儒。
他本该有更好前程,入阁拜相不在话下,却在最鼎盛时候黯然离开官场。对于此事,士林间众说纷坛,有人说他得罪陛下,才不得不致仕。
有人说他是得罪当朝首辅,手段不如人,才灰溜溜卷铺盖滚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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