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离开刑部衙门,许七安看见长街尽头,两匹快马疾驰而来,是许二郎和许二叔。
父子俩同样看见被司天监白衣簇拥着许七安,许二叔紧绷脸色明显松下来。
司天监人怎会在这里许二叔眼里闪过疑惑。他本身是练气境巅峰高手,参加过山海关战役,不会像普通人那样对司天监术士奉若神明。
许新年勒住马缰,不漏痕迹审视堂兄眼,微微松口气,深深作揖:“多谢老师,多谢慕白先生。”
许七安只得先朝司天监众人拱拱手,然后与堂弟起,再次向两位大儒作揖。
“你,你想干什?”周公子惊连连后退。
“许七安,父亲是户部侍郎,你敢动?你敢在刑部动手?孙大人,孙尚书,快拿下这贼人陈叔,救”
砰!
许七安抡起枷锁,凶狠砸在周立脑袋上,断木横飞。
周公子双眼翻白,直挺挺朝后倒去,殷红鲜血从头发里流淌出来。
“此间事,们先离开刑部。”那边,宋卿忍不住催促道。
立刻就有狱卒上前,解开许七安脚铐和枷锁。
“好!”许七安点点头。
司天监人脸上露出笑容,目达到,人要回来,他们无比期待接下来会谈。
李慕白和张慎两位大儒也不愿继续久待,因为迎接他们将是场激烈争夺战。
云鹿书院大儒。
清瘦老者喉咙滚动下,“尚书大人,那两位大儒”
“也是来要人。”孙尚书面无表情道。
周公子脸庞僵硬,点点扭头,看向老者
“你就是许七安?”
李慕白惋惜道:“如此诗才,怎就做衙役呢,宁宴啊,有没有兴趣来云鹿书院,修儒道。”
认识不到两刻钟,宁宴都叫上张慎补充道:“恰好可以拜在老夫门下。”
许七安:“???”
许七安面无表情看着清瘦老者:“拍死。”
全场寂静!
“当着师兄们和刑部诸位大人面,当着两位大儒面,拍死这只蝼蚁,快点。”
脸上涌起怒火如潮水般退去,清瘦老者僵在那里,动都不敢动
鬼门关里走遭啊果然只有官二代才能对付官二代,律法公平公正仅限于小人物之间许七安沐浴在初冬阳光里,感觉自己获得新生。
“呼!”
见许七安跟着众人离开,周公子如释重负,心里产生不愿意承认忌惮和后怕。
“等下!”许七安忽然停住脚步。
司天监和两位大儒看着他。
“还有件事要处理。”许七安拱拱手,转身走向周公子,经过狱卒身边时,劈手夺过木板状枷锁。
许七安转头看去,说话是位穿灰袍,蓄山羊须老者。他心说老大爷您哪位啊。
“是辞旧师长。”另位蓝袍老者说道,他笑容温和打量许七安:“莫愁前路无知己,天下谁人不识君。可是你写?”
“晚辈拙作,让前辈见笑。”许七安道:“字宁宴。”
向陌生人介绍自己“字”是最基本礼仪,因为直呼其名是很忌讳。你如果不介绍自己“字”,潜意思就是不想与人结交。
蓝袍老者脸上笑容愈发深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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