告别三位大儒,她独自往雅阁方向行去,山风里,罗裳裙带飘飞,仿佛是山中精灵,下凡游玩仙子。
两列披甲持锐士卒依旧守在雅阁外,宛如尊尊沉默雕塑。
这支二十四人金吾卫是她护卫队,山下还有支由七名打更人组成队伍。
只是书院对魏渊极为厌恶,不允许打更人上山。
长公主带着护卫队下山,找到侯在官道边七名打更人,嗓音清丽:“云鹿书院清
他接着说:“君子缄默。”
三位大儒躬身作揖,并肩离开。
殿门关闭,四周寂静,赵守沉默站在碑前,背后是镂空门窗,阳光斑驳洒入。
很久之后,他正正衣冠,朝着碑文行弟子大礼:“朝闻道,夕死可矣。”
长公主提着裙摆,终于赶到亚圣学宫之外,却发现学宫十丈之内,被道宛如倒扣碗般气罩包裹,隔绝内外。
石碑竟然裂,在亚圣不出年代,居然有人能撼动程氏石碑张慎和陈泰相视眼,从各自眼里看到震惊与疑惑。
紧接着,他们与李慕白样,发现赵院长异常。
“为天地立心,为生民立命,为往圣继绝学,为万世开天平”张慎喃喃道。
他完全被这句话里蕴含气魄、风骨、志向所震撼,浑身鸡皮疙瘩,bao凸东西,胸腔里热血仿佛也沸腾。
“这才是个读书人,真正该做事。”陈泰嘴皮子颤抖:“为官,当为民,为国,为天下苍生,不该为姓之家,为少数几人。”
股冲天清气缘由。
镇压学宫碑文崩裂,云鹿书院内蕴浩然之气挣脱束缚,充盈自溢,才造成刚才景象。
问题是,程氏亚圣碑文怎可能平白无故崩裂?
很快,赵院长明白,他目光被当初自己立在殿内石碑吸引,他看着碑文上内容,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淡化,在消失,唯有那行丑陋字体深深烙印在瞳孔里。
烙印在心里。
她没有急,沉静站在学宫外台阶下,像朵静谧盛放鲜花。
俄顷,三位大儒并肩出来,脸色沉凝,但分辨不出是好是坏。
“三位先生,可否告之?”长公主目光遥望学宫。
“公主莫问。”陈泰作揖,“此事,等暂时也摸不着头绪。”
长公主笑笑,难掩贵气脸蛋如既往平静。
这位被誉为有治国大才大儒,这刻浑身不受控制发抖,声音嘶哑:“醍醐灌顶,醍醐灌顶啊”
李慕白深吸口气,平复情绪:“这是谁写?”
三人同时望向院长赵守,院长闭关十几年,为推翻程氏理学,呕心沥血。当世如果有人能开创新学术流派,非他莫属。
但院长刚才与他们起,而且,院长此时态度已说明切。
回应他们是沉默,许久之后,赵守低声道:“你们先出去,有什话,事后再议。”
成为此刻世界唯。
令人如沐春风清气荡漾中,三位大儒身影显化,他们下意识扫视整个大殿。
看到崩裂程氏亚圣石碑时,瞳孔不自觉收缩。
好端端,石碑怎会裂不,这是好事,意味着镇压云鹿书院气运封印产生动摇李慕白心里想着,忽然发现院长状态不对。
是种沉浸在自己世界里,失魂般状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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