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要命是,场上有位强力竞争对手——那位穿天青色厚袍子俊朗年轻人。
他出身国子监,颇有才华,虽入席晚些,但以不俗才华占尽风头,让花魁娘子时时掩嘴轻笑。
那位天青色袍子年轻人端起酒杯,小酌口,朗声道:“这次,不妨就由在下先来打个头。”
众人没有意见,浮香花魁笑吟吟道:“赵公子请。”
赵公子环视众人圈,道:“松叶竹叶叶叶翠。”
二叔不是说今晚值班吗以前每次和婶婶闹矛盾,他就说这辈子能娶到这漂亮媳妇是八辈子福气,不愿意呵斥婶婶呸,还不是出来嫖。
大哥不是从不去勾栏吗说袍子怎不见,呸,厚颜无耻。爹不是说深爱着娘从不进烟花之地吗
三人内心戏远比僵硬表情要丰富多彩。
许七安觉得,人生中最尴尬事,又加条。那就是出去嫖时候,遇到二叔和弟弟。
妈诶,也社会性死亡
行酒令继续,过片刻,婢子又领着两人进来,左边个相貌俊朗,穿天青色厚袍子,腰悬玉佩,枚油绿玉簪子束发,是个表人才年轻人。
右边人,身材魁梧高大,国字脸,五官耐看,做富家翁打扮,身上透着股与商贾、学子迥异彪悍气息。
这位身材昂藏中年人踏入茶室,随意扫,忽然愣住,继而浑身石化。
许七安:“”
许新年:“”
那书生打扮少年郎进屋后,目光随意扫,徒然愣住,僵在原地。
许七安眼角阵乱跳,半天憋句:“好巧。”
俊美少年郎嘴角抽,也憋句:“好巧”
“两位认识啊。”许七安身边,穿淡蓝色袍子中年人诧异道。
何止认识,他是小老弟许七安压下翻江倒海羞耻和尴尬,镇定笑道:“有过几面之缘,想来许兄还记得杨某,们在长乐县见过。”
“
转念想,反正死不止个人,心里就好受多。
行酒令继续,许新年应对还算中规中矩,毕竟是读书人,许七安则看状态,有时对不上来,只能被罚酒。而许平志从头到尾都没是在喝酒,惨遭众人嫌弃。
二叔心里是真没逼数,你都没读过书,你来凑什热闹,花魁是你想睡,想睡就能睡?许七安心里抱怨。
爹真是浪费银子许新年心里也抱怨。
两人心里都有些急,因为表现平平,没有博得花魁青睐。皮相好许新年因为过于中规中矩,渐渐不被花魁注视。
婢子发现客人没有跟上,扭头,柔柔道:“老爷,这边请。”
“啊哦哦”许平志硬着头皮进酒屋。
许新年和许七安默默挺直腰杆。
许二叔入座后,三人默契不去看彼此,保持本正经坐姿,眼观鼻鼻观心。
两个兔崽子不是说没时间吗辞旧也就罢,毕竟对他内心真实想法也算解二宁宴可是从不去勾栏
他故意自报姓氏,给许新年提个醒,让他用假名。
这是最基本反侦察意识。
许新年缺乏此类意识,但他聪明,立刻get到堂兄意思,朝众人抱拳:“在下许平安,长乐县学子。”
说完,便在婢子指示下入座。
你这是把和二叔名字混搭吗许七安借着喝酒,掩饰心里槽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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