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如大方承认,显得风光霁月。
“你知道周立想置你于死地吗?”
“知道。”
“所以,为不被周家报复,你绑架威武侯庶女,嫁祸给周立。”那位陌生银锣,眼神犀利光芒闪。
果然是为这件事许七安丝毫不慌,甚至表现出定茫然,和被冤枉惊慌:“大人说话,小人听不懂。”
“问你答,若是说谎,大刑伺候。”那位陌生银锣沉声道。
“是”许七安心里沉,这两位完全是看犯人眼神。
李玉春皱皱眉:“回答问题之前,先整理衣冠,这是最基本礼仪。”
许七安才发现自己衣襟过于松散,不够对称。是马车上偷偷掏银票造成。
等他紧好衣襟,李玉春神色微松,像是解开桩心事。
这是间刑讯室,角落里摆出各种各样刑具,中央是张空荡荡长条桌。
审讯主官没有来。
许七安没敢坐椅子,站在屋里,思考着打更人为什会找自己。
但他还没来得及多想,脚步声传来,有人进院子。
房门推开,两名胸口绣着银锣中年人走进来。
他不着痕迹审视许七安,见他身躯紧绷,笑容勉强,宽慰道:“只是奉命带你回去问话,具体内幕不太清楚。不过呢,拿人钱财与人消灾,到衙门,你牢记句话:该说东西不要隐瞒,不该说东西,打死别说。”
特这道理难道自己不知道?根本不值三十两银子,狗屎,你这就和“已经请有关部门处理”这种没诚意托词有什区别许七安很想巴掌把眯眯眼男人拍死,但他不敢。
马车驶过个个闹市,条条长街,在巳时初抵达打更人衙门。
许七安跳下马车,在两位打更人押送下进入这座威名赫赫衙门。
它办公场所由两座三进院子改建而成,阁楼耸立,穿黑衣绑铜锣打更人进进出出,他们神色严峻,气势凛然。
“威武侯庶女被劫持那日,你未在长乐县衙门当值,去何处?”
“小人勾栏听
那位面生银锣问道:“你知道税银案幕后主使是前周侍郎吗?”
许七安如实回答:“听司天监采薇姑娘说起过。”
“那你知道周立对付你,也是出于报复。”
“想到。”
许七安牢记眯眯眼青年告诫,该说绝不隐瞒。那天司天监白衣们冲入刑部救他,众目睽睽,无法否认。
肌肉瞬间紧绷许七安飞快扫眼两位银锣,诧异发现其中位竟然还是老熟人。
他鼻梁高挺,五官深刻,瞳孔颜色略浅,有半南蛮血统。
正是当初税银案时,在府衙后堂见到那位银锣。
“又见面。”李玉春颔首,眼神里没有丝毫热络。
两位银锣坐在桌后,神态严肃,目光锐利审视着许七安。
不知道会不会被送进打更人大狱,那里可是吃人不吐骨头地方先静观其变,是良民,又没犯法许七安深吸口气,平复忐忑心情。
不多时,他被带进个小院。
院门口立着两位打更人,双方做交接,眯眯眼男人停在院门口,笑道:“进去吧,自求多福。”
说完,与面容严肃同伴离开。
许七安被带进去,两名打更人推开屋子门,语气冷漠:“进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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