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是说,思考时间只有七息,何等敏锐思维。
杨砚起身,抱拳道:“义父,这人给吧。”
“是在你名下,他跟着银锣李玉春。”魏渊放下茶盏,望向气质阴柔男子:“你们见过他,那天在司天监。”
司天监气质阴柔男子沉吟几秒,哂笑道:“他啊,口出狂言小子。”
杨砚听这位新晋铜锣在李玉春手底下做事,满意点点头。
所以许七安身份是合格。
不重要意思是,每个打更人都是类似清白身份。
户籍下面压着“智力”考核结果,魏渊看眼,嘴角勾勒起笑容:“倩柔,当初你答题时,用几息?”
气质阴柔,貌美如花男子闻言,下巴微微昂,“十五息,杨砚是十九息。”
“这位新晋铜锣是十二息。”
魏渊放下手中书卷,笑道:“能看书越来越少。近来听说司天监多本蓝皮书,上面记载着天地万物本质,甚是好奇。”
“杨砚,再过旬就是陛下祭祖日子,通知下去,加紧内城巡逻,缩减内城通商。”
脸庞僵硬男人“嗯”声。
气质阴柔男子吐出口气,“义父,你真不打算争户部侍郎位置,安插自己人?”
“这是必要退让。”魏青衣说句,目光望向茶室门口,位蓝衣吏员低头进入。
打更人衙门最高建筑,是中庭浩气楼。攒尖顶,层层飞檐,四望如。
下四层外有回廊,五六层回廊可做瞭望厅,俯瞰整个打更人衙门。
那位被江湖人称作“魏青衣”大宦官便住在楼里。
七楼茶室,软塌上,身穿青衣男人半倚着,手里握着卷书。
天青色衣衫绣着繁复云纹,做工精细考究,乌发用玉簪束着,鬓角霜白,脸盘白净无须,双眼深沉,内蕴岁月洗涤出沧桑。
每位金锣都管着七位银锣,李玉春就是他麾下。
“义父,战力如何?”杨砚问道。
“炼精巅峰
十二息气质阴柔男子挑挑眉,傲然评价道:“还不错。”
面容僵硬男人脸上不见表情,道:“能在短时间内勘破税银案,这份才智,不奇怪。”
魏渊笑,目光盯着后续备注,补充道:“捧盒吏员愣五息左右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气质阴柔男子蓦然回身,走进茶室。
杨砚皱皱眉。
“魏公,这是新晋铜锣资质测试结果,及户籍,请您评判。”
吏员递上叠文书。
魏渊打开户籍看眼,新晋铜锣叫许七安,原长乐县快班快手。父亲和叔叔都是军伍出身。
这些资料既重要,又不重要。
重要是因为打更人身份特殊,必须是祖上三代以上清清白白。许七安是大奉京城人士,土生土长。
魏渊是个气质与外貌俱全男人,儒雅清俊,深沉内敛。
茶室里还有两个人,陪着魏渊饮茶看书,是个本正经严肃男人,五官僵硬如雕刻,不见丝毫情绪。
另人气质阴柔,容貌俊美,丹凤眼,柳叶眉,嘴唇薄而红润,乍看,让人怀疑是女扮男装。
那位气质阴柔男子站在瞭望亭,沐浴着暖融融阳光,单手按在腰间悬挂刀柄上,道:
“阳光明媚,万里无云,在此处看风景不比躲在室内看书更有意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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