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位金锣在春风堂门口碰个正着,姜律中先是愣,眯着眼,让眼角鱼尾纹愈发明显。
“杨金锣,可否把许七安调到麾下?”
杨砚没有开口,摇摇头。
不同意为个铜锣姜律中目光微闪,“呵”声,皮笑肉不笑:“偏要呢?”
杨砚沉声道:“按规矩办。”
“是,”李玉春说:“抢铜锣许七安。”
杨砚浓眉扬,看向魏渊:“义父。”
魏渊笑呵呵道:“那是你俩事儿。”
杨砚当即起身,快速离开浩气楼。
李玉春朝着魏渊和南宫倩柔抱拳,转身跟上去。
他被李玉春给气坏,要不是衙门规定,除演武场,打更人之间不得私下斗殴,陶满早就让李玉春知道,自己拳头又多硬多大。
“好,亲自去。”姜金锣不带喜怒说道。
另边,李玉春跑趟杨砚神枪堂,没寻到人,到偏厅找吏员问,杨金锣在浩气楼陪魏公喝茶。
魏渊有两个义子,个是衙门里公认,比娘们更水灵南宫倩柔。另个就是“油盐不进”杨砚。
李玉春跑到浩气楼,说有重要事情汇报,值守护卫照例上楼通报,得到召见后,春哥噔噔噔口气上七楼。
姜律中坐在堂内,调来许七安户籍和资料,看才知道,原来是当初税银案中表现突出长乐县小快手。
“平远伯被杀案是负责,虽说魏公替抗住朝堂各方压力,但不能因此懈怠,这样会让魏公质疑能力。”姜律中下意识屈指敲击桌面,沉思着:
“此人擅长缉拿办案,正是需要人才。而且,与司天监术士来往密切,可以通过他,向司天监购买法器,武装下属。”
平远伯死不足惜,但案子还是要办,办成就是功劳,许七安仅靠卷宗就破解税银案,能力出众。这是许七安第个优点。
第二个优点,司天监白衣看不起武者,除定期补充铜锣法器,其余法器吝啬不肯售卖,那天他看见白衣术士对许七安如此恭敬,得知许七安与六品炼金术们交情莫逆,就动收入麾下心思。
“行!”
什规矩?
“不知道那姓姜抽什风,今儿突然命人来春风堂提人,霸道很。”李玉春简短交代事情经过。
补充道:“许七安是甲上资质,可不能拱手让人。”
杨砚声不吭。
脚步加快几分,他态度很坚定,甲上资质铜锣,肯定要握在手里。
谁敢抢人,他就把谁脑浆子打出来。
见到坐姿万年不变,刻板严谨如石头人杨砚,春哥松口气,大声说:“杨金锣,卑职有事禀报。”
杨砚微微颔首,目光沉静望来:“说。”
春哥带着些许情绪说道:“姜金锣要抢人。”
魏渊和南宫倩柔看过来。
杨砚道:“抢人?”
件品质绝佳法器,除需要阵师点睛,炼金术师锻造同样不可或缺。
这时,陶银锣大步流星走进来,满脸怒容,抱拳道:“头儿,李玉春把给赶回来。”
“赶回来?”姜律中鹰眼瞬间锐利,凛然气势让陶满不敢直视,微微低头。
“怎回事。”姜金锣沉声道。
“就是不给人,还说如果您要人,可以,亲自到他那里去。”陶满如实相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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