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去告状,不过不是春哥,是魏爸爸许七安撸下袖管。
所谓抄家,与许七安想象中不同,没有乒乒乓乓打砸声。相反,白役和铜锣们显得小心翼翼。
书房里某个角落里花瓶,可能是值几十上百两上好瓷器;用来摆放物件小案几,或许就值好几两银子。
突然,前厅三人听见女子尖锐哭喊声和哀求声。
“怎回事?”许七安脸色变,扭头看向宋廷风:“文书上说,只抄家不连坐。”
“对不住,是连累你们。”许七安愧疚道。
宋廷风翻个白眼,目光落在许七安手臂,“看你多次摸手,伤重不重。”
许七安苦笑撸起袖管,手臂已经通红肿胀。
“那狗东西用气机?”宋廷风脸色变。
寻常上司殴打下属,顶多就是皮外伤,绝不会暗渡气机。打疼和打伤是两回事。
府里仆人们吓大气不敢喘,战战兢兢缩在各个角落,路边、花园、屋檐下。
他们昨日才知道老爷问罪入狱,府里正要走关系呢,谁想今天就来这群气势汹汹狠人。
许七安三人进入前厅,正要去后院,接过被朱银锣脚踢回来。
“你们三留在这里,哪也不能去,结束后,要搜你们身,若是敢中饱私囊,依律处罚。”
朱银锣沉声道。
“马德!”
许七安自认倒霉暗骂声。
想起前世职场生涯里被领导穿小鞋经历,那时尚且可以说句:老子不干!
打更人衙门等级森严,不能用这种偏激方式应对。
“你给老子穿小鞋是吧,那就别怪在魏爸爸耳边煽风点火。”许七安摸着肿胀手臂,怒火腾腾。
文书上对户部程主事判决结果是,抄家和流放,没有提家人连坐。
也就是说,家人顶多是被赶出府,他们并没有犯罪。
宋廷风支支吾吾道:“许是府中女眷生漂亮吧他们想玩玩这种事也是常有。”
“狗屁!”许七安骂声,大步奔向后院。
后院里,女子尖锐哭喊声在多个房间里传来,伴随着男人*笑
可见那个姓朱是何等心胸狭隘。
“就凭这个伤,你就可以去告他,回头找头儿去,头儿不会忍。”朱广孝沉声道。
宋廷风看他眼,摇头:“别给头儿惹事。”
虽同为银锣,可人家父亲是金锣,背靠参天大树,不是李玉春能招惹。
宋廷风接着说:“算吧,下次见到他绕着走,只能认栽。”
其余铜锣看出许七安三人被针对,有幸灾乐祸冷笑,有明哲保身,假装没看到。
宋廷风敢怒不敢言。
向来沉默寡言朱广孝,张脸也阴沉下来。
许七安咬咬牙,选择沉默,这时候不能顶撞,不然他会被修理很惨。
目送朱银锣进入内院,宋廷风“呸”口,怒道:“断人财路,这生儿子没PY狗东西。”
点齐人马,乘上马匹,打更人和白役们风风火火赶往目地。
那位被抄家流放户部金部姓程,有座三进大院子,此时已经被御刀卫团团包围。
打更人赶到后,朱银锣抽刀出鞘,刀芒闪而逝,将“程府”匾额斩成两截。
握刀手挥:“抄家!”
铜锣和白役们脚踹开中门,蜂拥而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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