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送进来不是火药,而是原材料,火药原材料里,硫磺和木炭都不是珍贵东西,尤其冬天,京城耗炭量非常可怕但硝石是大奉严格管制东西思考中许七安,
吕青犹豫下:“工部尚书,或者两位侍郎。”
众人吃惊,连低头记录小宦官也顿顿。
许七安点点头:“如果是工部尚书和两位侍郎,那切就合理,以他们手腕和能耐,买通宫中当差或大理寺、礼部吏员,也不是没有可能。只是,这是不是太蠢?”
吕青皱皱眉:“你是说”
许七安道:“偷运如此规模火药,即使手脚做再干净,也经不起查。相信能当上尚书和侍郎,还不至于这蠢吧。”
可刚才注意到小宦官做笔记,以及刑部和府衙众人没有顾虑交流,许七安忽然意识到,这或许是个表现机会。
表现给那位皇帝陛下看。
不出意外,这份笔录是要交给皇帝过目,试想,元景帝看完笔录,发现刑部和府衙都在积极讨论,给出线索,为破案而努力,偏偏打更人衙门沉默无言。
他会怎想?
虽然共享信息有点亏,但功劳已经记在纸上。
刑部*员听到刘公公话,以为对方是在为难姓许小铜锣,抱着幸灾乐祸态度,并决定只要许七安说哪里不对,就立刻抨击,落他颜面。
读书人其实是很擅长斗争,只不过不在武力上。
府衙*员、捕快们持观望态度,不在意这个莽撞铜锣能给出什线索。但他们意外发现府尹大人竟然不神游,微微停止腰杆,竟摆出认真倾听姿态。
吕青低声道:“忘记吗?许七安啊,税银案许七安。”
经她提醒,府衙众人幡然醒悟,记起许七安这号人。
吕青点点头:“既然不是他们,那除工部,还有哪里能提供那多火药?”
许七安道:“有没有可能是城外运进来?”
吕青摇头:“外城先不说,内城是要收取进城税,守城士卒会检查货物。皇城就更不可能。火药那显眼东西,怎偷运?除非运送进来是原材料,而不是火药”
吕青和许七安旁若无人推理着,完全没有其他人插嘴分,刘公公也不急,耐心听着。
负责做笔录小宦官,运笔如飞,越写越快。
“针对吕捕头推测,提出几点疑问。”许七安等众人看过来,有条不紊说道:
“今早去桑泊查看过,想炸毁整个永镇山河庙,炸毁高台,需要火药量极其庞大。”
“是,有什问题?”吕青也是去桑泊勘察过现场。
“问题来,你刚才也说,火药是朝廷极其重视战略物资,各种保密、防盗措施非常严格且齐全。偷运出这些火药,本身就非常困难,更何况是抹除相应痕迹?”许七安道:
“你觉得什样人能做到这点?”
难怪刚才听名字觉得耳熟,原来是税银案里力挽狂澜,破解假银谜团那个小快手。
嗯,现在是打更人铜锣。
难怪陛下钦点他为打更人衙门主办官到这时,府衙*员们才真正回过味来。
“确实有些收获!”许七安点点头。
他本来不想说,因为刑部和府衙都是竞争对手,没道理把线索分享给这群狗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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