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宁宴果然跟着来,对此,宋廷风并不意外,应该说都在预料之中。
在京城时候,许七安从来不主动去教坊司,都是宋廷风提议,然后他和朱广孝起跟着去。
有时候许宁宴在修炼,就破口大骂:宋廷风你但凡有点良心,就别打扰老子修行。
骂完,拍拍屁股跟着去。
禹州教坊司与京城不同,占地面积没那大,不过临河而建,六个院子,两座高楼。胜在景致优雅。
如果不是被走狗屎运般撞上,可能偷运铁矿事会直延续。
既然有偷运铁矿,那会不会有偷运官盐和硝石?得让朝廷好好查查各州漕运衙门。
“这趟云州之行,恐怕比想象中还要危险啊。”许七安忧心忡忡想着,忽听底下有人在喊他。
“宁宴,走,去教坊司乐乐。”宋廷风站在庭院里,朝他招手。
“不去,老子在思考正事呢。”许七安没好气道。
侦查起不到突破性作用严楷死因是割喉,不像巫师梦中杀人那花里胡哨,可正因为这种简单粗,bao行凶手法谁都能做,反而愈发难以锁定凶手没有监控情况下,破案是在太费劲。
“门窗没有被撬动、破坏痕迹,凶手与死者显然是认识。审问下府里下人吧,看有没有人刚来拜访过,或者有没有听到严楷呼救声。还有,审问漕运衙门所有人,包括转运使大人,还得记得搜身,避免有掩盖气息法器,阻碍望气术观测。”许七安给出建议。
张巡抚道:“转运使大人,请配合们。”
之后个多时辰里,司天监三名术士刻不停观测着漕运衙门*员和吏员。
但并没有什收获,随着纲运使严楷死亡,这宗“监守自盗”案线索断。
荡漾水面将红灯笼倒影扭曲,丝竹管乐之声飘荡在院子里,飘荡在波光粼粼河面。
以许七安等人身份地位,当然不会去楼里与那些鱼龙混杂嫖客起喝酒,经漕运衙门*员领路,他们来到位叫做红袖花魁院子里打茶围。
“去吧,听说禹州教坊司女子很懂得伺候人。”宋廷风循循善诱。
“成天就知道教坊司教坊司,小心辈子升不职。”许七安恨铁不成钢回应
禹州,教坊司。
悠扬丝竹声里,许七安端起酒杯,大笑道:“来,喝酒喝酒,在水上漂六天,老子鸟都长蛛网。”
打更人们起举杯,人均位清秀美人儿,推杯换盏,言笑晏晏。
张巡抚在姜律中陪同下,去禹州提刑按察使司,该衙门掌管刑狱,正好是管这事儿衙门。同时也是朝廷监察机关,隶属于都察院。
张巡抚是都察院佥都御史,是提刑按察使司顶头上司。
黄昏余晖中,许七安坐在漕运衙门屋脊上,沐浴着金霞,在脑海里重新复盘这宗案子。
死个纲运使,整个案子线索就断。呵,这同样是个线索,说明幕后之人没有操纵整个漕运衙门。
由此可见,这不是简单起贪污案工部尚书已经倒台,禹州漕运衙门依旧继续着重复操作,往云州偷运铁矿这意味着还有人在幕后操纵。这个人权力不大,只能支配纲运使人,不,未必是权力不大,没准是为隐蔽行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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