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照地理位置来说,禹州虽然不是沿海,但也是南方。与京城刮骨寒风不同,禹州冷是贴着肌肤,钻入毛孔。
这让许七安想起上辈子生活南方,大冬天洗澡,关热水抹香皂,边抹边发抖
姜律中拥有夜视能力,盯着来人,纳闷道:“你整什幺蛾子。”
“刚洗完澡,冷水澡。”
没有夜宿教坊司许七安回答。
“然后?”
“这里是南方。”他没头没脑说句,忽然叹息道:“找找以前感觉姜金锣张巡抚你们回来啦。其他人留宿教坊司去。”
其他公子哥都是聪明人,联想到红袖娘子方才异常,吃惊:“那,那许宁宴来禹州?”
纲运使案子今天才发生,还没在禹州传开,这群学子里,只有魏公子有官场背景,但要知道这些事,也得两天之后。
“明日可以去驿站看看,若是那位打更人住在驿站,少不得要拜访番。”
驿站!
马车减速,停靠在驿站外。
每个人际遇都是不同,错过便错过,再怎后悔都无法挽回。
错失炮而红红袖娘子,哭上气不接下气,大概要好些天才能领悟这个道理,然后在很长时间忧闷中自调节。
红袖花魁哭成这样,只能退出打茶围,魏公子等人不愧是知书达理读书人,非但没有抱怨责怪,反而安慰红袖好生歇息。
送走红袖之后,魏公子等人继续喝酒,教坊司这种地方,本就是社交、应酬场所。
美人在侧是锦上添花,不在也无妨。男人之间该喝酒喝酒,该聊天聊天。
张巡抚点点头,自顾自进自己房间。
“你怎没留宿教坊司?”姜律中审视着许七安,据他所知,这小子也是个花场老手。
“鳝虽然不是个正经鳝,但也是有要求,任何与银子挂钩交易都是低俗,是罪恶。鳝坚决抵制这种行为。”许七安脸色严肃说完,径直走远。
姜律中望着他背影,心说,这小子是喝高吧。尽说些糊涂话,而且,炼精境武者早已寒暑不侵,却装出副饥寒交迫模样。
许七安进房间,关上门,自娱自乐发抖,快速奔上床,把被子卷,假装自己生活在阴冷潮湿南方。
张巡抚从马车下来,脸色严肃,与随行姜律中起返回驿站。此时已经是圆月高悬夜晚。
张巡抚看眼稍远处马棚,只有零星几匹马拴在那里,进驿站,问过驿卒,才知道打更人几乎都在外面鬼混,没有回驿站来。
本就心情沉重张巡抚怒道:“荒唐,等皇命在身,岂可如此懈怠,贪图享乐。”
姜律中笑道:“他们在船上憋这多天,放松放松也是人之常情。巡抚大人无恙,其他人怎着都无所谓。”
两人上楼,黑漆漆走廊里迎面走来位穿裤衩家伙,大冷天抱着肩,瑟瑟发抖。
“刚才,不是说有打更人来打茶围吗?”魏公子心里动,想起这个细节,问身边陪酒丫鬟:
“方才红袖娘子说,其中有人自称,浮香是他相好?”
“好像是。”丫鬟说。
魏公子内心隐约有猜测,不再喝酒,郑重其事盯着丫鬟:“那铜锣叫什?”
“公子,奴家不知道。”丫鬟摇摇头,心说这就没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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