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民易虐。”
最后,是抬头望天,整个人仿佛激动起来,大声说:
“上天难欺!”
不知不觉间,他声音里融入佛门狮子吼,响在众*员耳畔,犹如暮鼓晨钟,震耳发聩。
哐当酒杯摔碎声音不断响起。
不是说没心情写诗吗?众*员茫然看着他,几秒后,渐渐有明悟,于是眼神古怪许多,但默契心照不宣。
紫阳居士笑容未变:“本官洗耳恭听。”
许七安点点头,心里早有选择,他准备用当初资质测试时,在问心关里使用那四句诗。
因为没有比这首诗更适合用在此处,没记错话,这首诗也叫《戒石铭》,恰是用来警示百官。
他喝口酒,脑海里浮现那首诗,心情仿佛回到问心关时豪情壮志。
紫阳居士既没附和也没阻止,笑而不语看着小铜锣。
杯酒就想要诗,不是那样人许七安叹息声:
“卑职随巡抚大人前往云州查案,前途未卜,忧心忡忡,哪有精力与心情写诗?抱歉,几位大人。”
青州*员们顿时失望不已,青州知府急,忙说:“许大人诗才惊艳,莫要推辞。”
许七安无奈摇头,端杯饮酒。
股超然世外潇洒迎面而来,不计较功名利禄,不计较利益得失。
场大醉后,躺在乌篷船里,望着头顶星河,七尺身躯压着另条星河,洒脱之气油然而生。
有人摇头晃脑,如痴如醉。有人不禁看向院子里小池,那里生长着簇簇火红莲花,可惜池子太小。
紫阳居士击掌道:“此诗立意之高远,当为本朝近两百年诗词之巅峰。妙哉妙哉。”
他连喝三杯酒,以酒伴诗,快慰之极。
不少*员或心虚或羞愧脸色,面对位没有品级铜锣,竟仿佛面对严厉上级,大气都不敢喘。
少数问心无愧,则挺直腰杆,心神
忍不住站起身,先看向紫阳居士杨恭,轻声道:
“尔食尔禄。”
再看向张巡抚:
“民脂民膏。”
接着,他缓缓扫过在场*员们,声音下子严厉起来:
紫阳居士略沉思,取下大拇指戴着玉扳指,沉声道:“云州匪患严重,此行确危险。宁宴,这枚玉扳指你收好,本官佩戴多年,以浩然正气温养,可辟邪。”
许七安目光顿时落在扳指上,隐约看见清气闪即逝,想起褚采薇曾经说过席话。
世间有三种法器:种是司天监阵师炼制;种是机缘巧合之下,自然孕育;最后种是沾染高品强者气息,日积月累,具备定神异。
这玉扳指就是第三种。
大佬,今晚别把当人许七安慌忙接过,慎重收入怀中,沉吟下,道:“不知怎回事,忽然灵思泉涌,偶得首诗。”
喝完,他双眼明亮凝视着许七安,“此诗可有名?”
艹你嫖次还不够?老子没有尊严吗许七安差点就想喷他脸盐汽水,沉声道:“已有。”
紫阳居士有些失望,点点头,没有继续说话,喃喃自语,如痴如醉。
见差不多,青州知府端起酒杯,奉承道:“巧,布政使大人正欲在各衙门前院立戒碑,碑文未定,不知许大人可否赋诗首?”
此言出,几乎是所有人都下意识看向许七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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