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小铜锣犯错,或惹怒他,又是另回事
清云山,云鹿书院。
天边飞来只云雁,振翅直扑清云山,掠过座座院子,栋栋阁楼,在崖边精致小阁内,二楼瞭望厅里,被只手轻松抓住。
清光扭曲中,云雁化作只裁剪精致纸雁,惟妙惟肖。
“杨子谦寄书回来。”李慕白笑着转头,告之室内手谈两位大儒,两个臭棋篓子。
“此子大才,不读书真是可惜。”
“哼,那许平志就是个粗俗武夫,鼠目寸光。”
“许七安此子,若是能进国子监,该多好!”
到这时候,纵使是不喜欢许七安朝堂诸公,也难免惋惜叹,这等诗才如果是读书人,当然,前提是国子监读书人,那该多好。
没人质疑魏渊说谎,哪怕是他政敌。魏渊不可能,也没必要在此事扯谎,凭白掉份儿。
“亦非青州之人。”魏渊摇摇头。
元景帝疑问语气“嗯”声。
“而且,微臣还知道此诗并非在青州所作,早在个多月前便问世。也不是青州人所作。”魏渊又说。
这下,众大臣也跟着疑惑“嗯”声,那位说“这才是大奉诗词”给事中质疑道:
“魏公可别在陛下面前卖关子。”
元景帝看向魏渊,颔首道:“何事?”
魏渊问道:“青州布政使司传回来折子里,可有明确此诗是布政使杨恭所作?”
他这话是什意思?官场老油条们品出端倪。
元景帝没有回答,而是反问道:“有什问题?”
折子里没有明确说诗是杨恭写,措辞如下:杨公责令青州百官立戒碑,刻碑文,警示世人。
张慎和陈泰正杀酣畅,头也不抬,随口就问:“写什?”
李慕白展开信纸,面带微笑阅读,没多久,脸上笑容渐渐消失,然后脸色渐渐狰狞。
“无耻,简直
那位给事中脸尴尬,垂头不语,保持低调。
元景帝“呵”声:“你说起此事,是何意啊。”
魏渊笑呵呵道:“自然是帮下属扬名。”
元景帝冷哼声,倒也没说什。
他虽不喜许七安,不过身为九五之尊,却不至于揪着个小小铜锣不放。再说,元景帝不喜人,朝堂上多是。
老喷子,开口就戴帽子。
早在个多月前便问世也不是青州人所作心思敏锐*员心里动,有猜测。
时间,诸公们脸色古怪起来。
魏渊看眼脸色猛然沉元景帝,语气平静:“此诗是打更人衙门,铜锣许七安所作,原作还在衙门里摆着呢,呵,诸位大人若是观赏,本官可以借阅。”
果然是他低声议论再次响起:
这是种很聪明措辞,既不明确,又不给予否认。在元景帝看来,这便是默认。
“此诗并非杨恭所作,另有他人。微臣觉得,此诗经流传,必定天下闻名,于个人而言,乃可遇不可求扬名之机。不该被杨恭独占。”魏渊道。
“哦?青州何时出此等大才?”元景帝笑笑,来兴趣,盯着魏渊:“不过,你是如何知晓。”
不是杨恭所作,另有他人青州确实多出才子,是科考大州诸公们心里想着,随着元景帝发问,将目光投向魏渊。
都在疑惑魏渊是如何知晓这首诗不是杨恭所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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