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巡抚微微点头。
杨川南是靠战功爬上去,正因如此,养寇自重罪名才能坐实,也符合打更人衙门对他评估。
“可要说为齐党输送军需,勾结巫神教,本官确实冤枉。”杨川南摇摇头:
“已经是都指挥使,云州还有比更大官?养寇自重,呵,要不是想为云州百姓做点事,本官情愿调离这个鬼地方。”
这话说很漂亮,冠冕堂皇,搁在前世看过影视剧里,就是为自己洗白许七安
许七安点点头,心说到底是都指挥使,比二号那个娘们有眼光多。老子堂堂正正修仙,竟然怀疑是纵欲过度色胚。
看来不管在哪个时空,黑眼圈风评都被害。
张巡抚和姜律中负手旁观,不催促也不插嘴,给予许七安最大尊重。
“杨大人是齐党人,这点没有问题吧?”
简单闲聊几句后,许七安直入主题,代替张巡抚,展开审问工作。
巡抚队伍来云州第二天,李妙真便告诉他,有个叫许七安铜锣,是本次巡抚队伍里重要角色之。
甚至可以说,杨川南命运,定程度上握在那个铜锣手里。
杨川南把李妙真话听进心里,没有小觑叫许七安铜锣,可他万万没想到,未等他做出任何应对,小铜锣竟提前奠定结局。
猝不及防!
“是。”许七安点头。
驿站,房间里。
“杨川南,你与前工部尚书为首齐党,勾结巫神教,暗中扶持山匪,为其输送军需,养寇自重,究竟意欲何为?”
张巡抚疾言厉色中,狠狠甩出账簿,砸在杨川南脸上。
账簿“哗啦啦”落在地上,摊开,杨川南低头看几眼,脸色微变。
姜律中弯腰捡起账簿,没什表情看眼张巡抚,心说刚才姓杨补上脚,好不容易找到证据就没。
杨川南颔首,“父亲是齐地人,当年在兵部任职时,受过那时兵部侍郎提携,便入齐党。”
许七安茫然看向张巡抚。
张巡抚解释道:“齐党是齐地人组成党派,杨川南父亲时期,齐党把持是兵部,那都是几十年前事。”
杨川南继续道:“父亲直是齐党边缘化人物,到这里,依然是。直到被调来云州,十几年里屡历战功,慢慢爬到现在位置。
“其中确实有齐党在朝廷为斡旋功劳,但与他们关系并不亲近,除入京述职时会有交集,云州与京城相隔万里,也就靠那些许香火请维持。”
“厉害,厉害”杨川南摇头失笑,“果然是英雄出少年,妙真与说起你时,虽不曾小觑你,可终究是大意。”
不,不只是你,也是张巡抚在心里默默附和句。
任谁也想不到,许七安业务能力强到这种程度。
杨川南审视着许七安,“冲击炼神境?”
“昂!”
幸好他提前重创对方,短时间内,被震伤心脉杨川南与常人无异。甚至连普通人都不如。
“欲加之罪何患无辞。”杨川南冷冷道,他戴着枷锁和镣铐,坐在床边,神色萎靡。
“杨大人,您也别说这些冠冕堂皇话。”说话人是许七安,他是唯个以铜锣身份,站在屋子里人。
三位白衣术士除外。
“这账簿是你找到?”杨川南盯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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