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郎今早与说许宁宴偷塞给你五十两,想着你要是承认,那就笔揭过,没想到你真想私藏啊。
“你不承认是吧,二郎会骗吗?许平志你这个没良心,老娘操持这个家,呕心沥血,还把你倒霉侄儿都拉扯长大,你就是这般回报?”
“二郎呢?让他出来。”许二叔生气。
“呸,二郎在补觉,你别吵他,莫要扯开话题,五十两你交不交。”
“交,夫人你别生气。”许二叔垂头丧气进卧室,为不让婶婶发现藏银票地方,他脚步迈飞快。
婶婶自顾自栽花,不理不睬。
“夫人?”
“喊什,”婶婶冷冰冰表情:“许大人今夜是否要与同僚应酬,不回来。”
许二叔愣:“夫人这是什话。”
婶婶栽好最后株君子兰,拍拍手,掐着腰,冷冷笑下:
“陛下”老太监低眉顺眼:“老奴斗胆问句,太子这算不算清白?”
元景帝微微摇头:“为时过早仅仅两天,便能初步摸清案情脉络,许七安确是个人才,只是心眼多些。”
他冷哼声,道:“去催促内阁,早些拟好诏书,不用选良辰吉日。”
上次他让老太监去内阁传旨,内阁接,但以近来无吉日为由,拖延下来。
“遵命。”
很同步啊。
所谓君无戏言,不是说皇帝不会说谎,形容是皇帝下达国策、圣旨。
所以,元景帝日不封爵,许七安就拖日,免得狗皇帝说话不算话。
“时候不早,卑职先回府。”许七安看眼天色,现在回府,还能赶上午餐。
“嗯。”怀庆颔首
进卧室,他直奔许铃音小厢房,掀起闺女铺盖,底下是他所有私房钱,共八十两。
许二叔牙咬心横,抽出两张二十两
“有句话怎说来着?对,血浓于水。你那亲侄儿,发达都不忘你,知道给你这个二叔偷偷塞银子。”
许二叔闻言愕然,心说大郎给塞银子都多久以前事,是他去云州之前,怎这笔旧账还给你翻出来。
“哪有哇,大郎昨日刚从棺材里蹦出来,当天外出,夜不归宿,哪有时间给塞银子。”
许二叔肯定是不承认,有也不承认,更何况是子虚乌有事。
婶婶听,炸锅,柳眉倒竖,大声说:“许平志,你果然是想拿着五十两私房钱偷偷青楼。
负责日巡许二叔抱着头盔回府,后腰佩刀随着脚步摇晃。
午时有半个时辰休息时间,身为百户长许平志会在这时候回府用膳,顺便喝会儿茶。
厨房还在忙碌着午膳,婶婶在后院里栽种新买君子兰,她穿着浅蓝色罗裳,同色百褶长裙,衣裙上绣着繁复回云纹。
弯腰栽种兰花时,凸显出纤细腰肢和丰满臀型。
许二叔抱着头盔,站在不远处,清清嗓子:“夫人,饿,你去伙房催下。”
另边,元景帝寝宫。
午膳前半个时辰,结束打坐元景帝返回寝宫,大伴喜滋滋跑进来,笑容满面道:
“陛下,福妃案有重大进展,有重大进展啦。”
元景帝愕然,立刻摆出严肃表情,沉声道:“说。”
老太监将小宦官汇报信息,字不漏转述给元景帝,后者沉默听着,不做表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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