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经朕百般责问,上官氏对其罪行供认不讳,皇后失序,德不配位,不可以承天命。其上玺绶,罢退居长春宫。”
长春宫就是冷宫。
殿内殿外,片死寂。
上至品三公,下至殿外群臣,但凡听到诏书内容,全都懵。
片静默中,有低沉声音响起:
这锅怎都甩不到魏渊头上吧?
不过,难得元景帝把炮火转向魏渊,尽管心里困惑,但文官们立刻抓住机会,趁机攻讦魏渊,大呼圣人英明。
位御史出列,强调道:“陛下,镇北王坐视百姓受兵灾之祸,无动于衷,请陛下降罪。”
元景帝回应就四个字:“朕知道。”
御史不甘心退回。
“陛下,北方蛮族屡犯边境,开春之后,边境冲突愈发激烈,不得不防啊。”
“陛下,镇北王漠视蛮族劫掠边境,死守边城不派兵卒,致使边境百姓流离失所,伤亡惨重,请陛下降罪。”
听到这里,元景帝看向魏渊,没有喜怒声音:“魏爱卿,北方蛮族是什情况。”
魏渊皱皱眉,道:“去年末,北方大雪下数月,冻死牲口无数,臣当时就料到蛮族会南下劫掠。”
元景帝恍然记得是有此事,皱眉道:“后续呢?蛮族南下入侵边关,为何打更人没有提前收到消息?”
辰时初,午门侧门徐徐打开,老太监行至门口,朗声道:“上朝!”
嘈杂声立刻停止,文武百官们井然有序进入侧门,文官在左,武官在右,泾渭分明。
进午门后,四品以上进殿,四品以下在殿门口,六品以下在广场上。
群臣进入大殿,等刻钟,元景帝姗姗来迟。
簇簇目光落在这位国之君身上,试图从他眼神、表情中窥见端倪。
“陛下,此事不可。”
元景帝眯着眼,面无表情看着出列袭青衣。
魏渊两鬓斑白,双眸中沉淀出岁月洗涤出
朝会渐渐走入尾声,等处理完这段时间挤压政务,群臣停止上奏后,元景帝抬起食指,轻轻敲桌面。
穿蟒袍老太监出列,环顾群臣。
来殿内诸公心里动。
方才都是正常奏对,尽管免去魏渊左都御史职位令人意外,但元景帝突然召开朝会,绝对不是因为这件“小事”。
老太监展开手里诏书,朗声道:“朕已查明福妃案始末,皇后上官氏指使宫女黄小柔杀害福妃,构陷太子
“是臣疏忽。”魏渊道。
其实是他收回北方暗子,调往东北去。
元景帝淡淡道:“北方蛮族南下入侵,魏渊有失察之过,免去左都御史之职。罚俸年。”
殿内安静下,群臣脑海里飘过密密麻麻问号。
打更人虽然有刺探情报职责,但那属于顺带业务。再者,北方蛮族南下入侵,镇北王死守不出,战都不打,即使提前知道蛮族要入侵边关,又有什意义?
无都失败,元景帝在位三十七年,心机之深沉,经验之丰富,庙堂上能与他掰手腕少之又少。
也就魏渊和王首辅。
这次朝会与往日没什区别,君臣照常奏对。
“陛下,楚州在隆冬中冻死数万人,布政使司为赈济灾民,钱粮已经告馨。恳请陛下拟旨,着户部拨款”
“国库空虚,赈灾之事,可向当地乡绅募捐”元景帝回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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