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之后嘛,从黄小柔尸体被发现,再到卑职找出线索,指向皇后,人为推动痕迹太明显。可黄小柔如果就此失踪,又达不到您构陷皇后目。
“当然,那会儿还没有反应过来,依旧觉得皇后嫌疑最大。想不通是,您为什要派人撕御药房收支册子,那应该是指认皇后最有利证据。非但多此举,还,bao露自己。”
陈贵妃摇头,“并非多此举,那原本是刻意留下证据,假如查案主办官不是你话,它会是攻击皇后最有用证据之。
“可你死而复生完全出乎本宫预料,黄小柔尸体和御药房册子同时被发现话,引导痕迹就太重。怕你看出什,直接禀明陛下,于是派人撕毁册子。
“所以你当时心存疑惑,却没有口咬定是皇后就是被冤枉。呵,如果陛下提前知道这些,昨日本宫哭诉,效果就大打折扣。”
种种念头闪过,化作声叹息:“娘娘,何必呢。可以假装不知道。”
然后回头找魏公和怀庆对付你许七安心里补充。
到这步,两人相当于坦诚布公。
陈贵妃坦然令许七安意外,他知道这绝非好事。
“你是什时候查出来,就在刚才?”陈贵妃又喝口茶,平静就像在闲聊。
短暂安静下来,陈贵妃凝视着许七安许久,脸上笑容点点收敛,不多时,已如罩寒霜,字句道:
“你撒谎!”
这三个字,像是重锤砸在许七安心里,又如惊雷在耳畔炸响。
她怎知道撒谎他眼神里厉光不受控制射出,呼吸为之急促,但又在下刻收敛所有情绪,茫然道:
“娘娘此言何意?”
“然后,从临安那里解案情进展,边给陛下施压,边派人暗杀你。只要你死,皇后再认罪,这切都将天衣无缝。”
许七安缓缓点头,今早他还觉得皇后是暗杀他最大嫌疑人,心里发狠要和怀庆离婚。知道魏渊告诉他皇后认罪,才觉得此案另有隐情。
原
“是,看出琅儿做伪装。”
“但之前有所怀疑吧,说说看。”陈贵妃笑笑。
许七安沉吟道:“卑职回顾福妃案经过,确实有很多疑惑,娘娘怎会平白无故在桌上摆皇后送百日春,这里毕竟是后宫,用滋补壮阳酒把太子灌微醺,就不怕他做出错事?这不符合您小心翼翼风格。”
当日怀庆与他说起皇后被打入冷宫经历,提及陈贵妃对太子之位重视,以及心胸狭隘、小心谨慎风格。许七安就有此疑惑。
他接着说道:“皇后虽然可以买通黄小柔给太子设局,可她怎保证太子定会去清风殿?而您是太子生母,知子莫若母,知道他对福妃心存念想,于是半途派黄小柔守株待兔这想,就更合情合理。
“你能用望气术看别人,别人也能用望气术看你。”
陈贵妃端起茶杯,不紧不慢喝口,叹息道:“本宫邀你过来,只是试探番,可你刚才谎言,让本宫无法再心存侥幸。许大人心思敏锐,世上再精妙案子于你而言,都是些小把戏。”
陈贵妃是术士?!这不可能吧。
她为什要向坦白,不怕告诉元景帝。
她邀过来目是什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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