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封爵不定要战功。”许七安摸摸小豆丁脑瓜:“对不对啊,铃音。”
小豆丁不理他,小嘴贴着碗沿,哧溜哧溜喝着粥。
“行行,你几斤几两婶婶还不知道。”婶婶嗤笑声:“你今儿不休沐话就赶紧去衙门吧,卯时都快过,也别耽误你二叔应卯。
“光耀门楣事,大郎你就别操心,今年春闱之后,咱们许家就出位进士。到时候在家里摆宴,请族人过来吃顿。”
春闱还没开始呢,婶婶已经骄傲起来。
“信啊,升官而已。”婶婶满不在乎说。
前阵子许二叔也升官,从外城调到内城,有片固定巡逻区域。那片区域都是富户,他们为家宅安宁,会花钱孝敬负责周遭御刀卫,打好关系。
所以二叔最近私房钱特别多,被收缴五十两银子,他仍有银子可以去教坊司耍。
当然,许二叔其实从不主动去教坊司,毕竟教坊司姑娘与婶婶差太远,但凡在教坊司过夜,都是因为同僚之间应酬。
反而是许大郎和许二郎到申公豹年纪,且未曾娶妻,才会主动去教坊司排解压力。
“光宗耀祖?”
婶婶时间没反应过来,心说年儿金榜题名也得是个把月以后事,等侄儿露出臭屁表情,她才意识到侄儿在吹嘘。
婶婶美眸翻,撇嘴道:“呦呦呦,咱们大郎是加官进爵是吗。”
开口就知道是老阴阳人。
“听街坊邻居说,只有读书人,才能位居庙堂。你啊,再怎升官,也只是个打更人。”
马德,这才是要开局啊,二叔是个偏心,婶婶是个刻薄,堂弟是读书人但处处打压,个妹妹看不起,另个妹妹抢吃然后,战神归来,强势封爵,把叔婶家赶去住狗窝许七安想着想着,觉得还蛮爽。
许二叔重新抱起头盔,点点头:“时候不早,得赶去应卯。”
封爵事,他自动忽略,权当做侄儿玩笑话。
许家要是能出位勋贵,那真是祖坟冒青烟,哪怕二郎金榜题名,进士及第,也可能与大郎比肩。
就在这时,许平志看见门房老张步履匆匆飞奔而来,那慌张表情,好像后头有大
“不是升官,是封爵!”许七安沉声道。
“噗嗤”婶婶被逗笑,花枝乱颤,娇媚动人。
“嗨,别瞎说。”许二叔摆摆手,没好气道:“二叔当年在山海关陷阵杀敌,从南杀到北,从北杀到南,杀浑身浴血,就这,距离封爵都还差点。”
从南杀到北,从北杀到南,二叔你胳膊不酸吗许七安心里吐槽。
许新年摇摇头,“封爵事关重大,大奉最后次封爵,还是二十年前山海关战役。如今四海承平,哪来战功给你封爵。”
虽然婶婶渐渐解开心结,不像以前那样怨念深重,但在“侄儿和儿子谁更有出息”这个话题上,婶婶觉得自己是要坚守原则。
她不像丈夫许平志,儿子侄儿都是许家崽,养在家里二十年,和亲儿子没啥区别。
婶婶就看不惯许七安耀武扬威姿态,时不时就在她面前嘚瑟下,点都不把她这个婶婶放心里尊重。
所以,二郎定要比大郎有出息,这样婶婶在侄儿面前就能直起腰来。
“婶婶不信?”许七安斜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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