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晃,便过三天。
天蒙蒙亮,许二郎在家人陪同下,抵达贡院。
“儒家九品有过目不忘能力,这场考是经义,二郎想必是没有压力。”许七安拍着他肩膀,鼓励道。
许二叔和婶婶露出笑容。
据二郎自己说,头天策问发挥很好,他本就擅长策问,第二场经义问题也不大。
等六号解释完许七安死而复生事,楚元缜颔首:“脱胎丸虽好,但限制太大,他能活下来,靠是自身运气。
“刚在教坊司见过许七安,对她观感不错,想来是听你们在地书碎片中讨论过太多次,对他没有生疏感。”
顿顿,四号笑道:“三号没相处过,但许七安确很对胃口。”
喝完坛里浊酒,楚元缜提出要去看那个孩子,看完之后,神色颇为抑郁。
“虽不喜佛门,但他们有句话说很对,世间便如苦海,众生在苦海中挣扎。”楚元缜感慨说。
楚元缜从不对酒说不,酒到即干,只是有些好奇:“佛门弟子能饮酒?”
恒远沉稳回答:“武僧荤素不忌。”
这句话里还有个潜台词:武僧无需守戒。
“今日见过三号。”
楚元缜有些后悔没带花生米,有酒没菜,总觉得缺点什。
京城里有无数道目光锁定自己,随后挪开。其中最让他脊背发寒注视来自那座高耸观星楼。
他很快离开内城,朝着外城南边飞去。
没记错话,六号恒远就在养生堂,他降低高度,寻许久,终于找到南城养生堂。
楚元缜不是土生土长京城人士,在国子监求学、进士及第,直生活在内城。从未来过贫民聚集外城。
按下剑头,轻飘飘降落在养生堂院子里,他跃下剑鞘同时,听见屋檐下传来念诵佛号声音:
在二叔和婶婶眼里,二郎成为贡士已经十拿九稳。
许新年微微昂起下巴,傲娇说:“天下学子人才辈出,不可疏忽大意,比更强可能也有。”
可能
恒远大师看他眼。
楚元缜忙说:“无意冒犯。”
恒远这才收回目光。
“三天后是会试第二场,们结伴去看看三号吧。”恒远说:“三号并不愿意与们公开身份,他说,如果相见,只需相逢笑便可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楚元缜恍然大悟
恒远点点头。
“三号假装不认识以他聪明才智,相信当时就认出来,不知为何假装不识。”
楚元缜无奈摇头,说道:“八品修身境,修为是浅些。”
不过,他知道三号秘密,三号与亚圣殿清气冲霄有关,对待三号,不能简单看表面。
恒远大师喝口酒,沉吟道:“相比起三号,贫僧与许大人更投缘,你可能还不知道,他没有死在云州”
“阿弥陀佛。”
楚元缜握住剑柄,把剑插回背后剑囊,循声看去,檐下黑暗中,站着位穿青色朴素纳衣和尚,身材魁梧,浓眉大眼,脸部线条刚硬。
“恒远大师?”楚元缜笑着打招呼。
“正是贫僧,施主是四号?”恒远双手合十,静静审视他。
初次见面两人没有表现很平静,既不亲近,也不生疏,恒远领着楚元缜进屋,点上油灯,又从床底抱出坛酒,翻出两只瓷碗,简单用袖子抹去灰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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