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父,要不们腾跃屋顶去看吧。”柳公子提议道。
“你想被打更人刀斩落,还是被御刀卫万箭穿心?”中年剑客没好气道。
离贡院较近处空地,停着架轿子,披着红绸,轿便围着群带刀侍卫,以及两个娇俏丫鬟。
“春儿,还有多久放榜?”
轿中传来悦耳温婉女子声音。
问题不大。
“历届春闱放榜之日,都是这般热闹。朝廷养士多年,就在今朝。”
中年剑客带着柳公子等晚辈,行走在拥堵街道,侃侃而谈:“为师当年游历京城,恰逢春闱,有幸见过这幕。
“当时会元似乎叫楚元缜,后来更是成状元。这次来京,打听下,才知那位状元郎已经辞官。
“哎,时光荏苒,匆匆十年。”
二月二十七,天蒙蒙亮。
今夜没有宵禁,城门大开,街边士卒来回巡逻,打更人衙门铜锣几乎倾巢而出。
无数士子涌入内城,扎堆在贡院大门口,等待着放榜。
今年春榜格外热闹,不但有数千名殷切期盼士子,更赶上道门天人之争,海量江湖人士蜂拥入城。
江湖人有个最大特点:吃瓜!
开支瓷瓶木塞,混合清水洗面,面部浸泡盏茶时间,皮肤开始发烫,五官出现“溶化”征兆。
他立刻来到铜镜前,运转半生不熟行气法门,尝试改变自己五官。
“嘴唇再薄点,鼻头稍稍变窄些面骨要收缩眼睛形状圆些”
刻钟后,冒牌许二郎现在,准确说,是许二郎失散多年亲兄弟。
“差不多有五分相。”许七安对着铜镜顾盼自怜。
“小姐,还有两刻钟呢。”
左边那个叫春儿丫鬟,踮起脚尖看眼远处日晷。
轿子里姑娘是当朝首辅王文贞女儿,平素最爱参加些读书人举办诗会、文会,又是喜欢凑热闹性格,当
“哦,辞官不做?”销魂手蓉蓉好奇问道:
“这是为何?听说前甲能进翰林院,成为储相。大好前程,为何放弃。”
中年剑客摇头。
再往前走,几乎已经没有路,到处都是穿着儒衫学子,以及些江湖人士。
官兵艰难维持秩序,大声呵斥。
哪里有热闹,他们就往哪凑。
这给京城五卫、府衙和打更人衙门造成极大治安压力。
到最后,许平志也没能陪儿子看杏榜,因为他负责区域距离贡院有点远,基于同样道理,许七安也要负责另片治安。
江湖人鱼龙混杂,要是存在些间谍,或者反社会人士,那学子们就危险。
婶婶和玲月铃音三位女眷也要跟过来凑热闹,二叔只好安排府上扈从随行护卫,许七安则认为自己巡守区域离贡院不远,可以随时兼顾。
这个样子,逮着婶婶喊妈,恐怕全家都会信不不不,收起这个危险想法,二叔和婶婶闹离婚就不好想着想着,许七安嘴角翘起,脑海里闪过许多骚操作。
当然,以后易容成二郎模样,去和地书聊天群群友线下面基,这就很有意思。
到不是因为害怕社会性死亡,纯粹是觉得有趣。
“生活这枯燥,要懂得自己找乐子好久没有去勾栏听曲。”
春榜又称“杏榜”,因为这个时候,正是杏花花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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