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许辞旧是怎猜中题,张慎想法是,许七安请魏渊帮忙。
“?”
赵守心里闪过问号,挥手隔绝旁侧报信学子听觉,沉声道:“你们刚才说什?这首诗不是许辞旧所作?”
陈泰哼声:“许辞旧擅长策论,诗词平平无奇,如何做出这等振奋人心佳作。”
李慕白接茬:“还不是学生许七安作。”
“为书院培养人才,张谨言责无旁贷,谈何辛苦。”张慎义正言辞说:
“不过,有个小小要求,希望院长能满足。”
陈泰和李慕白瞬间警惕起来。
赵守温和道:“什要求?”
“您亲手刻诗时,记得要在辞旧署名后,写几个小字:师张慎,字谨言,荆州人士。”
“行路难,行路难,多歧路,今安在。长风破浪会有时,直挂云帆济沧海。”李慕白忽然老泪纵横,伤感道:
“这首诗,写就是们云鹿书院啊。”
张慎和陈泰两位大儒握紧拳头,他们明白院长为何失态,李慕白说没错,这首诗是写给云鹿书院。
回顾国子监成立这两百年里,云鹿书院进入史上最黑暗时代,学子们挑灯苦读,奋发向上,换来却是雪藏,腔热血无处挥洒,满腹才华无处施展。
停杯投箸不能食,拔剑四顾心茫然!
三位大儒默契没有接,而是彼此交换眼神。
院长赵守见状,伸手接过折叠好宣纸,缓缓展开,然后他陷入长久沉默。
察觉到赵守异常,张慎试探道:“院长?”
但院长不搭理他,嘴里低声喃喃,陷入某种情绪里,暂时无法摆脱。
过好会儿,赵守抚须而笑:“好诗!这首诗,要亲手刻在亚圣殿,让它成为云鹿书院部分,将来后世子孙回顾这段历史,有此诗便足矣。
“什时候又成你学生。”张慎嗤笑道:“那也是学子,所以,不管如何写名字都没错。”
三位大儒叽里呱啦吵起来。
院长赵守听片刻,
赵守还没回答呢,陈泰和李慕白抢先说道:“反对!”
张慎大怒:“学生写诗,管你什事,轮得到你们反对?”
“狗屁!”
两位大儒吹胡子瞪眼,毫不客气拆穿:“你学生什水平,你自己心里没底儿?你首诗是谁写,你敢说不知道?”
张慎当然知道,许辞旧是他学生,自己学生几斤几两,当老师比谁都清楚。
而这最后两句,简直是神来之笔,让几位大儒豪气顿生,心情激荡。
诗词最大魅力就是共情,完全戳中院子赵守,以及三位大儒心窝。
“院长”
张慎咳嗽声,从激荡情绪中摆脱出来,低声道:“许辞旧是弟子,含辛茹苦教出来。”
“谨言,辛苦,辛苦。”赵守欣慰道。
“今晚你们仨来雅居喝酒,咱们畅饮到天明。”
三位大儒觉得不可思议,院长赵守身为当今儒家执牛耳者,怎会因首诗如此失态。
即使是“暗香浮动月黄昏”、“满船清梦压星河”这类令人拍案叫绝佳作,院长也只是微笑赞誉。
“你们自己看!”赵守把纸递过来。
张慎接过,与两位大儒同观看,三人表情倏然凝固,也如赵守之前那般,沉浸在某种情绪里,久久无法摆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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