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七安脸遗憾:“是很向往佛门,奈何家中九代单传,哎看来与佛门无缘,实乃平生大憾事。”
度厄大师有些开心,没想到许七安对佛门如此友善。
“许大人以后有什想问,尽管来驿站问便是,能说,贫僧都会告诉你。不必伪装成佛门弟子。”
“本官知错。”
度厄点点头,吩咐净思送人。
许七安心里喜,适当流露出求知欲:“大师愿意告之?”
枯瘦老僧笑道:“也无不可,但你得入佛门,成为贫僧座下弟子。”
滚犊子许七安面皮抽,摇头拒绝:“本官修是武道,无法再修佛门心法。”
度厄大师似乎早知会有这样回复,不紧不慢道:“可以转武僧。”
可以转武僧武僧和武夫果然是殊途同归,猜测没错,佛门中武僧体系,就是为“外门弟子”准备。
“桑泊案是本官手查办,发现其中有很多秘密,永镇山河庙建在座大阵之上,阵中封印着邪物。永镇山河庙炸毁,邪物脱困后,本官亲自下水勘察,发现残留阵法石柱上,刻有佛文。
“最开始,以为封印在桑泊底下是上代监正,可随着案件推进,随着恒慧出现,原来桑泊底下封印是只断手。
“本官由此推测,那只断手与佛门有关。但不管是监正,还是皇室,对此讳莫如深。
“许七安在京中屡破大案,没有查不出案子。但这个疑问,便如鲠在喉,让度夜不寐,茶饭不思。”
度厄大师缓缓点头:“因此才有之前那番试探?”
在这里干活罪过罪过,以后定做个好人。
他有些心虚低头,不去看恒远和尚,在守门僧引导下,进入间房。
房间里有三个和尚,居中那位坐在塌上,是个皮肤黝黑老僧,脸盘布满皱纹,枯瘦身体撑不起宽松袈裟,乍看去有些滑稽。
左右分别是见过面净尘和净思。
净尘神色不善盯着许七安。
许七安压在心里许久个猜测得到证实。
那八品武僧下品级是什?!
“能娶妻生子?”他问道。
“虽然武僧不用守戒,但不能娶妻生子。这与修行无关,而佛门规矩。”度厄大师摇摇头:
“如佛门,便是出家之人,武僧亦是如此。既是出家人,又怎能成家。”
“正是!”许七安道。
这番说辞,早就在冒充恒远时就已经想好,他把自己伪装成个执着破案“疯子”,对于断手来历,以及背后隐藏秘密耿耿于怀。
于是在西域使团入京后,假冒恒远来此试探。
他试探也没有毛病,所有问题都是点到即止,没有主动透露关于神殊和尚任何信息,充分扮演个只知其不知其二主办官。
度厄大师微笑道:“许大人想知道关于邪物信息?”
“度厄大师!”许七安双手合十,行礼。
老和尚还礼,温和道:“许大人何故假扮青龙寺武僧恒远?”
许七安本正经,回答道:“想弄清楚桑泊底下封印着什东西。”
老和尚眯着眼,默默看着他。那平静温和目光,仿佛是人体扫描仪。
在这个老和尚面前,许七安不敢有任何内心戏,收敛发散思绪,不让自己胡思乱想,说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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