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景帝最不喜欢人就是监正,整个大奉,他俯瞰文武百官,即使是人宗道首洛玉衡,与他也是以道友相称,平起平坐。
唯独监正,是他真正要仰视对象,元景帝完全看不透他。
对位手握至高权利皇帝来说,这是非常难受事。
坐上辇车,元景帝吩咐道:“传许七安入宫见朕。”
“陛下要见?”
元景帝摆摆手,“朕当然知道是他,朕意思是,为什是许七安。”
监正这个女弟子,心思有些太单纯,与她说话,定要说明明白白,她才能听懂。
褚采薇诚实摇头:“不知道呀。”
元景帝吐出口气,挥下手:“朕知道,你先去吧。”
“好。”
老皇帝升起屋漏偏逢连夜雨惊怒。
洛玉衡眉梢挑,盈盈眼波凝视着褚采薇,这可不像是监正作风。
褚采薇不慌不忙,说道:“因此,监正老师让来向陛下借个人,代司天监与那西域秃驴斗法。”
借人?!
心机深沉元景帝没有第时间答应,而是搜刮肚肠片刻,没有锁定预想中人物,这才皱眉问道:
褚采薇接到召唤,当即出宫,骑马跟随侍卫来到灵宝观,穿过座座花园,经过座座人宗祖师殿,来到道观深处小院。
“采薇姑娘,请吧。”
院门口站着位蟒袍老太监,微笑着做“请”手势。
褚采薇“嗯”声,踏着轻盈步调穿过小院,跨入静室,裙摆轻轻摇荡。
静室内,元景帝和洛玉衡隔着张茶几对坐,茶几放着本道门典籍,只香炉,纤细青烟升腾。
许七安收到消息时,人正在观星楼外吃瓜,于人群中打量以度厄罗汉为首和尚们。
“是,宫里侍卫在衙门等着,许大人快些去吧。”传话铜锣催促。
要
褚采薇脚步轻快走,她打算去怀庆公主德馨苑喝茶吃糕点,顺便分享见闻。
等褚采薇离开,元景帝握着茶杯,沉思许久,语气沉重问道:“国师,你怎看?”
“许七安此人天资固然不错,但身为介武夫,与佛门斗法,毫无胜算可言。”洛玉衡五官精致端庄,面无表情时,宛如玉雕神女。
“不过,天机盘是监正伴身法器,断然不会外借。也许其中另有缘由吧。”
元景帝叹息道:“罢罢罢,不管他,这老头心机深沉,朕直看不透。朕还有事,先回宫。”
“监正想要谁?”
“打更人,银锣许七安。”褚采薇声音清脆。
静室里,忽然安静下来。
过许久,老皇帝用不太确定语气,求证道:“许七安,银锣许七安?”
“是,是那个破案很厉害,从云州回来死过次许七安。”褚采薇娇声道。
褚采薇扫眼,见桌上没有好吃糕点,失望收回目光,拱手行礼:“见过陛下,见过国师。”
元景帝审视着司天监白衣术士眼里小师妹,杏眼大而明亮,脸蛋圆润,甜美暗藏,是个能让人不自觉开心起来开朗少女。
“监正让你来见朕,所为何事?”
“是这样,三师兄杨千幻昨日练功,不慎走火入魔。二师兄不在京城,宋师兄和又不擅战斗”
话没说话,元景帝皱眉打断,沉声道:“什,杨千幻练功走火入魔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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