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许七安长长叹息声,低声道:“殿下,刚才先去趟德馨苑。”
裱裱脸色瞬间垮下去,撇过脸去:“不知道什德馨苑,你进宫后就来这里。”
“不,就是先去见怀庆公主。”
“许七安!”
裱裱大喊声,回过脸来,眼圈微红,他连自欺欺人都要拆穿吗,就不能考虑下感受?
裱裱看眼日头,笑容渐渐收敛,嗯声。
许七安认真讲解象棋规则,但裱裱听心不在焉,她今天本是很生气,裱裱得承认,当初硬拉拢许七安,纯粹是为抢怀庆东西。
可慢慢,她越来越喜欢这个狗奴才,变着法子送他银子,掏心掏肺对他好,从不奢求他为自己做什,只要抽空过来陪她玩耍,裱裱就很开心。
但她心里直有个刺儿,那就是许七安和怀庆始终保持“不正当”关系。
明明答应为她效劳,摆脱怀庆,私底下还是和怀庆来玩,可不就是不正当关系。
“那些丹药是陛下自己服用,补气养精,据说炉丹药只有二十四颗,二十四炉才成功炉呢。昨儿殿下在陛下那里闹许久,陛下忍不可忍,才给赏粒。”荷儿说。
“然后今早便立刻派人去请许大人您啦,谁想”另个宫女补充。
“去吧!”
许七安在她们屁股蛋上拍巴掌,把两个宫女赶走。
他若无其事返回,做着自己手头上活计,把节节木头雕成扁平原形,然后在上面刻着。
刀”
指挥完侍卫,她又开始指挥宫女,眼角眉梢带着笑意,干劲十足。
两位宫女领命离开,边走边交流:
“殿下不久前还生气摔杯子,气眼圈都红你说这许大人真有本事,连好话都没说,殿下竟然就原谅他。”
“殿下只是发脾气,又不是真很许大人,与你说啊,他要是走,那殿下才真伤心呢。”
许七安再次长叹,目光眺望挂在西边太阳,眼神变深邃而隽永,仿
她假装看不见,次两次三次到今天终于爆发,为求丹药,被父皇呵斥怒骂,她厚着脸皮硬抗过来。第二天派人去请许七安,喜滋滋等待着。
等来是侍卫句话:他去德馨苑。
有那瞬间,裱裱觉得自己尊严丧尽,觉得自己死皮赖脸,其实许七安根本没把她当回事,不,把她当傻子对待。
难过就想哭。
“唉!”
过程中,临安也在帮忙雕刻,她好歹是读过书习过武,虽然文不成武不就,但基础还算扎实。
把木头雕刻成偏平原形不成问题。
不知不觉,日头西移,许七安新棋做好——象棋!
看着自己和狗奴才亲力亲为,制作两副象棋,裱裱露出由衷笑容,刹那间百花失色,眼里只有美人妩媚笑靥。
“时辰不早,给殿下说说规则,差不多就该出宫。”许七安说完,把宫女挥退。
“咳咳!”
男人低沉咳嗽声从身后传来,两宫女吓跳,受惊小鹿似跳下,回头看去,原来是许七安。
“许大人好生过分,吓奴婢跳。”荷儿抱怨道。
许七安随口与两个清秀宫女打情骂俏几句,然后切入正题:
“本官问你们件事,那些丹药价值连城,殿下什时候准备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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