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吕捕头里边请,正有事要请教。”
许七安打消去马棚念头,引着吕青返回刀堂。
吕青接过吏员奉上茶水,象征性抿口,开门见山道:“陛下降旨,要查许会元科举舞弊。”
“科举舞弊”四个字,让许七安眉心跳。
二郎那首《行路难》确实是给他,但这算不算科举舞弊?考题是押中,押题这种事,朝廷不支持,但也从未禁止,儒林里常有押题习俗,严格来说,不算舞弊不,问题本身不是舞弊。
“大郎,您得亲自回去和她们说呀。”门房老张儿子说道。
许七安点点头,挥手把他打发走,坐在桌案边,沉吟片刻,他起身离开刀堂,打算走趟刑部,先弄清楚刑部为何要捉拿许二郎。
“总不是刑部尚书为给侄女出气,刻意找茬吧。如果是这样,那反而好解决。二郎有功名在身,般小事奈何不他
“但朝堂大佬们行事风格,就算是为侄女出气,也不会毫无道理抓人,必然是抓住把柄,有把握击必中,这才出手。
“所以,二郎必定惹上什事,只不过还不知道”
丽娜小声说:“许二郎也抢银子啦?”
她知道抢银子是要被官兵捉拿。
这个时候,门房老张牵来许新年马,道:“夫人,小姐,老奴这就让人去通知老爷。”
婶婶和许玲月同时转身,叫道:“去找大郎(大哥)。”
“什?刑部官差来府上捉拿二郎?”
现这个小黑皮竟如此可靠,值得依赖。
“住手。”
许新年呵斥声,放下书卷走过来,目光冷冽扫过众官差,沉声道:
“是会元,有功名在身,你们擅闯府邸,妄动刀刃,这是大罪。”
这时,两名被打飞官差揉着胸口站起来,捕头见他们并无异常,略作沉吟,收刀,取出份牌票,道:
许七安嗅到阴谋气息,沉声道:“是陛下要查?”
吕青看眼堂内吏员,低声道:“本官不知,许大人也莫要妄
心里想着,他出院子,正要转头去马棚,牵来小母马,便看见府衙总捕头吕青,带着两名快手,步伐匆匆进院子。
“许大人。”
双方迎面碰到,吕青面露喜色,继而被焦急代替,连声道:“府尹让来通知你,许会元有难。”
“知道,他不久前已被刑部人带走。”许七安沉稳点头。
“看来还是刑部人快步。”吕青叹口气。
打更人衙门里,收到消息许七安愣住,有些猝不及防。
“大郎,您快想想办法,夫人和小姐急都哭。”门房老张儿子神色焦虑。
“为何捉拿?”
老张儿子摇头,说:“突然就冲来批官兵,还把爹给推个跟头,抓二郎就走。”
“知道,你先回去。”许七安吩咐道:“告诉婶婶和玲月,让她们别急,会处理这件事。”
“们是奉刑部命令,带许会元回衙门问话。”
许新年皱眉道:“许某犯何事?”
“许会元随们走趟就知道。”捕头大手挥,喝道:“带走。”
丽娜刚想出手,但被许新年制止,他迎上刑部官差:“跟你们走。”
婶婶和许玲月直追到府外,直到官差押着许新年消失在街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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