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非许新年在殿试上发挥失常,文章写稀烂,这种概率微乎其微,身为云鹿书院学子,当朝会元,他才华绝对是贡士中拔尖。
最关键是,陛下似乎颇为赏识此子,这才是至关重要。
朝堂诸公脸色怪异,没想到此案竟以这样结局告终。
偷鸡不成蚀把米孙尚书脸色难看,待殿试之后,科举舞弊案结束,必定会有人趁机攻讦,指责他滥用职权,栽赃陷害。
六科给事中,以及其余三品大员,心里都是阵失望和不满。
顿顿,元景帝问道:“不过,这黄金台是何意?”
黄金台应该是黄金浇铸高台许新年躬身作揖,给出自己理解:“为陛下效忠,为陛下赴死,莫说是黄金浇铸高台,便是玉台,也将唾手可得。”
元景帝缓缓颔首,脸庞笑容愈发深刻:“不错,朝廷向来赏罚分明,绝不亏待功臣。朕也如此。”
他接着说道:“许会元诗才不输兄长,《行路难》自是你所作。至于经义和策论,殿试之时,朕会亲自阅读,莫要让朕失望。
“只要你能进入二甲,朕可以许诺,让你进翰林院,做名庶吉士。”
大理寺卿沉声道:“此诗固然不错,但与忠君何干?你写不过是沙场戎马,堂堂会元,竟连诗题都无法契合。
“不是舞弊是什?”
“正是!”秦元道大声说。
许新年充耳不闻,霍然转身,朝着元景帝低头,作揖,声音愈发高亢,响彻殿内:
“报君黄金台上意,提携玉龙为君死。”
摧,甲光向日金鳞开。”
简短句,于众生心中勾勒出幅栩栩如生攻城图。敌人滚滚而来,宛如黑云压顶。城墙上,守军铠甲闪烁着阳光,严阵以待。
许新年回首,目光徐徐扫过诸公,吟诵道:“角声满天秋色里,塞上燕脂凝夜紫。”
满朝勋贵愕然望来,这书生从未上过战场,却为何将战场景象,形容如此贴切,如此深入人心?
“半卷红旗临易水,霜重鼓寒声不起。”
这种不满,
翰林院又称储相之所,庶吉士虽比不上甲,但也具备进内阁资格,是当朝等清贵。
魏渊和王首辅,个向左侧头,个向右侧头,同时看眼许新年。
许新年如释重负,压住内心喜悦:“多谢陛下。”
元景帝道:“朕乏,退朝。”
结束,科举舞弊案,到此,几乎盖棺定论。
大理寺卿呼吸滞,怔怔看着许新年,只觉得脸被无形巴掌狠狠扇下,股急火涌上心头。
孙尚书等人同样脸色铁青,额头青筋绽放。
报君黄金台上意,提携玉龙为君死元景帝悠然回味,继而露出笑容,龙颜大悦:
“好诗,好诗。不愧是会元,不愧是能写出《行路难》才子。”
那语气和神态,任谁都能看出,陛下心情极佳。
“好个霜重鼓寒声不起,本侯仿佛又回到当年,马革裹尸,戍守边关岁月。”威海伯如痴如醉,大声赞叹。
其余勋贵同样沉浸在诗词魅力中。
文官则皱着眉头,不悦扫眼粗鄙武夫,厌恶他们突然出声打断。
孙尚书看眼左都御史袁雄,袁雄茫然看向兵部侍郎秦元道,秦元道则脸色铁青看向大理寺卿。
四个人无声交换眼神,心里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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