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端坐在大椅上,手里端着茶盏,独目冷冷凝视着杨砚:“这不是魏渊螟蛉之子吗,到军营作甚?”
螟蛉之子就是义子,只不过前者带点嘲讽意味。
杨砚这样面瘫,自然不会因此动怒,眼睛都不眨下,淡淡道:“查案。”
阙永修明知故问:“查什案?”
杨砚语气冷漠:“血屠三千里,要看楚州卫兵出营记录。”
而像楚州这样临近边关州城,加上镇北王增幅,卫兵人数达三万六千人。
这三万六千人是镇北王可以在短时间内直接支配兵马,至于楚州各地卫所,身为楚州总兵镇北王同样可以支配,但需要经过道手续。
楚州都指挥使印章!
杨砚和刘御史坐在马背上,晒个时辰烈阳,胯下马匹都热直打响鼻。
刘御史无精打采,嘴唇干裂趴在马背上,有气无力道:“杨金锣,,们先回去吧。本官快晒成人干。”
那她就决定劝劝他别做送死这样傻事。
许七安没好气道:“准备捅他媳妇,白刀子进,绿刀子出。”
“?”
王妃茫然片刻,猛反应过来,柳眉倒竖,握着拳头用力敲他脑瓜。
duang、duang、duang!
起种另类贤者时间。
“喂喂,起来。”
许七安推醒王妃,看着她睁开迷糊眸子,催促道:
“午膳前能抵达下座城市,们去改善下伙食,顺便看看能不能再杀几个蛮族或你丈夫密探。”
王妃皱皱眉,听到“你丈夫”三个字不是很开心,她翻着白眼哼声。
之所以从楚州卫兵这里开始查,是因为使团抵达北境,自然得先来楚州城,就近原则。再就是楚卫三万六千兵马,全是镇北王心腹。
也是楚州主力军队。
蛮族血屠三千里,镇北王肯定要出兵交战,那出营记录就是证据。军队调动是个繁琐工作。
并不是说出营就出营,相应辎重、器械等等,都是有迹可循。
碍于镇北王对楚州城掌控,未必会留
就在这时,名卫兵按着刀柄出来,朗声道:“都指挥使大人请两位进去。”
刘御史如释重负,虚脱般吐出口浊气,连滚带爬翻下马背。
两人随着卫兵进入军营,穿过栋栋营房,他们来到处两进大院。
进入大院,于会客厅见到楚州都指挥使、护国公阙永修。
阙永修有着极为不错皮囊,五官俊朗,留着短须,只不过瞎只眼睛,未存独眼眸光锐利,且桀骜。
打路
楚州卫。
杨砚带着刘御史,停在军营外,所谓军营,并不是通常意义上帐篷。
除行军时住帐篷,各地驻扎军队都有专属营房,与普通民居房没有区别。
正常而言,州城卫兵,人数是五千到六千人。边境州城卫兵人数万到两万之间。
许七安蹲下时候,她还是乖乖趴上去。
王妃傲娇阵子,环着他脖子,不去看快速倒退风景,缩着脑袋,低声道:
“喂,你打过淮王吗,你准备怎对付他。”
尽管当时被他瞬间展露出气质所吸引,但王妃还是能认清现实,很好奇许七安会怎对付镇北王。
如果许七安说:打算刀砍死镇北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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